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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
第三次是幾天後。
他踏進院門,一群僕婦丫鬟,都圍在榆樹下,神情緊張。陸則抬頭,只聽到腦子裡嗡地一聲,臉一下子白了。
高大的榆樹上,鬱鬱蔥蔥的碧綠枝葉中,江晚芙坐在其中一根不粗不細的樹幹上,雙腿垂落下來,輕輕的晃著,青白的裙,也輕輕隨風搖曳著。
那麼高的樹,一屋子的丫鬟僕婦,怎麼會讓江晚芙爬上去的,她還懷著身孕,要是跌下來……陸則不敢繼續想下去,他冷聲叫人搬了梯子來,一把推開常安攔上來的手,撩起袍角,爬了上去,他離她很近了,聽到她口裡哼著歌,調子婉轉柔和,吳儂軟語。陽光穿過茂密的樹葉,落在她的臉上。
陸則小心翼翼把手伸過去,他不敢貿然拉她,怕嚇到她,“阿芙,我們下去,好不好?”
江晚芙聽到他的聲音,朝他看了過來,微微歪著腦袋,面上表情有點不符合她年歲的天真,陸則又叫了她一聲,“阿芙……”
她像是認出他一樣,緩緩地眨了眨眼睛,慢慢地彎了眉眼,她把手遞給他,陸則一把就握住了,絲毫不敢鬆開,他抱住了她,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忽地小聲地道,“爹爹,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陸則一僵,他沒有說話,抱住她,一躍而下,穩穩落地,便朝常安冷聲道,“把吳別山帶來。”
他把她放到床榻上,脫了她的鞋襪,蓋好被子,低聲問,“阿芙,我是誰?”
她似乎很不解地看著他,神情又有點不安,小聲地問,“你不是爹爹嗎?”
陸則不說話,江晚芙看上去便越發的不安了,她想把手縮回去,直到陸則開口,“我是。”她才安靜下來,又問他,“爹爹,娘呢?她怎麼不來看芙兒?”
陸則輕聲地道,“等你睡醒了,她就回來了……睡吧。”
江晚芙睡著了。
陸則等她睡得很沉了,才走出內室,他叫了惠娘過來,惠娘一如既往地懼怕他,低著頭,陸則冷聲問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想到那個雨夜,她那時的表現,便已經很不對勁了。但惠娘開了口,說出了一個遠比他想象中更早的日子。
“小郎君死後,娘子大受打擊,總是一個人待著,既不肯出門,也不肯說話。後來袁家人臨走前……”
袁家人便是那個與江容庭同行的小娘子。叫袁桃。是家中的幼女,行六,家裡人叫她六娘。因是幼女,自幼便極受寵愛,家裡也沒有拘著她學什麼刺繡,反而縱著她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