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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能說話了。”
滕玉意甜笑道:“道長見好,小人也就安心了。”
藺承佑冷笑:“王公子,你好本事。”
滕玉意很謙虛的樣子:“道長過譽了。”
藺承佑盯著滕玉意,推開條案欲起身,忽感到一陣鑽心般的疼,才發現滕玉意的簪子還留在他右邊胳膊裡,滕玉意順著他目光看過去,歉疚地往外一拔:“對不住對不住,小人中了妖毒腦子糊塗,忘記給道長□□了。”
她拔得拖泥帶水,藺承佑牙關一緊,胳膊又痛又脹,這滋味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他咬了咬牙,故意綻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王公子,你手下功夫不行,扎得這樣淺,簡直像在給我撓癢癢。”
他面不改色,話裡有調侃的意味,滕玉意幾乎要信以為真,聽說藺承佑自幼習武,這點小傷對他這樣的人來說,興許真不過是撓癢癢。
她有些喪氣,早知道就扎得再深些了。
不料這時候,絕聖和棄智驚慌望著藺承佑的胳膊:“血!師兄,你胳膊在流血!”
血汩汩地流出來,瞬間染紅了藺承佑新換的錦袍,他一言不發瞪著滕玉意,滕玉意故作驚慌:“世子你沒事吧,不好,得趕快請醫工。”
屋子裡的人亂了起來,幸而醫工還未走,棄智到旁屋把人叫過來給藺承佑包紮,左邊中毒的傷眼已經結痂了,右邊比左邊的更深,血一下子湧出來不少。
好在醫工手腳麻利,很快用布料包上了傷口。
醫工還要給藺承佑診脈,藺承佑不耐道:“夠了。不過是皮肉之傷,犯得著這樣囉嗦麼。”
這時門外有廟客縮頭縮腦往裡看,賀明生瞪著眼睛道:“誰?在外頭鬼鬼祟祟做什麼?”
廟客進來笑嘻嘻道:“主家,小的們已經把每一處門窗都貼上符紙了,特來回稟主家一聲。”
賀明生堆起笑容問藺承佑:“道長,還要小人做些什麼?”
藺承佑揮手令醫工下去:“那妖異已經無跡可尋了,先把當時的情形弄明白再說。”
他接著問卷兒梨:“你剛才說到哪了?”
這回他能親自問話了,不必先寫到紙上再經人轉達,倒是方便許多。
卷兒梨眼裡依然有些怵意:“就記得自己本來在二樓的廊道,不知怎麼回到了奴家小時候的故居,奴家的阿爺明明死了多年了,卻在胡餅鋪子門口走來走去。阿爺過去一直對阿孃不好,奴家惦記著阿孃的病,迷迷糊糊想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