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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地辯解了一句,喝掉最後一口,放凳子上,“我喝完了。”
黎裡一愣,晃晃自己手裡的,一仰頭。
“你慢點——”燕羽話沒講話,她已飲盡,抬下巴指了指塑膠袋。燕羽於是又開了兩罐,遞一罐給她。
“我媽媽是蓮蓬青的時候生的,所以叫何蓮青。但也很好聽。”
“你名字有來由嗎?”
燕羽問。
黎裡眼皮垂下,說:“我哥哥叫黎輝,光輝的意思。他們不是什麼文化人,就覺得這字意思好。他們很想要個女兒,說女兒是貼在心裡的寶貝。後來真的生了女兒,我爸爸說,女兒是小棉襖小棉被最裡子的一層。”
她說完,不動聲色地吸一口氣,仰頭喝酒,又去看牆上的鐘。
燕羽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薄薄水光,只一瞬,蒸發得乾乾淨淨,她又是個那個萬事無謂而無畏的模樣了。說真的,他時常觸動於她的剛硬頑強,勇往無前,在江州兩坊這破爛地方摸爬滾打,居然沒有抑鬱崩潰發瘋反社會。而他——
“你怎麼不來烤火?”
她說。
燕羽盯著她看。燈光昏黃,照得黎裡的臉比白日裡潔白柔和許多,有些不真實。那一瞬,屋子的牆壁和燈光變得很濃重暗黃,開始變形後退,要化成漩渦,但很快在她的聲音中拉回原狀——
“燕羽。”
黎裡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下,燕羽回神,發現自己心跳很快,手中緊握著易拉罐,人僵坐在江邊小屋的木椅子上。
“怎麼了?”
“剛那口喝快了。”
他低頭,扯了扯毛衣領口,平定呼吸。
黎裡往沙發那頭移了點:“上來烤火。”
燕羽起身,將被子往雙人沙發中間推了點,坐在角落,勉強跟她隔了窄窄的一人身位。兩人各自斜靠沙發扶手,半對著面。
黎裡朝他伸手,燕羽跟她碰了下杯。
他說:“我原以為,你叫lili,是離離原上草的意思。”
黎裡微愣,繼而挑眉:“也對,我就是那種怎麼也燒不盡的野草。”
燕羽聽言,很淺一笑。
黎裡說:“你腳不冷?”
燕羽於是掀開被子,將腳搭在烤火箱上,滾燙的熱度瞬間裹住他拘謹而僵直的雙腳。黎裡又伸手,將沙發上半截被子搭蓋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