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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袁斌攢了一肚子話要跟閻燕說。
但閻燕明顯有些走神。
袁斌不滿地問:“你在想什麼?”
閻燕含糊地說:“監裡有個犯人,NDA檢測患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她的目光不知看向了何處,低聲道:“但我剛見過了她兒子。一點問題也沒有。”
袁斌說:“就是你之前說過,在心理測驗中,多次成功地騙過醫生的那個?”
“嗯。”
“但她最終不也是露餡了嗎?”
閻燕目光中帶了讚許:“是啊。李醫生能力之高,據說在國際心理治療領域都享有盛名。獄長也是託了幾層關係,親自登門拜訪,千請萬請才請來的。”
她無意中踩到了袁斌的痛腳。
袁斌當即反駁道:“能力高有什麼用,男人還是得找會居家過日子的,比如像我這樣,怕你孤單,不辭辛苦,趕在元旦期間跑來看你的!”
倒讓他這麼一說,閻燕也有點好奇:“你真自個帶孩子過來的?”
袁斌支吾地:“對啊!雖然路上遇見了好心人幫我,但大部分時候,至少計程車,是我自己打車過來的!”
*
林奢譯繳完費,走出了辦公樓。
出門臨近左側的那棟,便是關押犯人的監獄了。
獄警帶祝沁瀾來到會見室。
當她進門,一眼看見了林奢譯時,她眼前一亮,立刻激動了起來。她微偏了偏身,打理了下稍凌亂的鬢髮,這才端坐在了玻璃前的椅子上。
她無比期待地問:“你是來看我的嗎?”
她髮絲被打理的一絲不苟,面容含笑,並不像個即將要被送入精神病院治療的癲狂病人。
林奢譯平靜地說:“入院通知書,我簽字了。”
祝沁瀾的表情就傷感起來:“是我對不起你。”她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事,簌簌地落起淚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林奢譯沒說話。
祝沁瀾哭得更傷心:“篤譯,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精神錯亂的,認錯了人。
她猛地拉開了衣袖,露出遍佈疤痕的手臂。她無比討好地說:“你別不開心了,你喝酒吧,喝酒能讓你開心,等你喝醉了,就狠狠地打我出氣。我不會反抗,這是我應得的。我應該被你打,都是我的錯。”她越說越激動,用被咬殘了的指甲扣著玻璃,輕易地拉出了血痕。
這種話林奢譯聽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