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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遍。
他的表情甚至於有些木然。
一如林爸每次醉醺醺的瘋狂叫罵,踹翻了傢俱,碎片飛濺的時候,祝沁瀾總是蜷縮著捱打,不停認錯,不停哀求。然後她會以一個被家暴了的無辜身份,反逼迫著林篤譯失去所有一切。
親人、朋友、工作、生活。
徹底地,他的人生裡最終只剩下了她。
林奢譯屈起手指,敲了敲玻璃。
“媽,是我,奢譯。”
祝沁瀾的表情一頓。
她不可置信般,揉了揉眼,指尖的血跡染在臉上,斑斑點點的血腥氣湧入鼻腔,反覆地刺激著她脆弱的神經。
林奢譯向站在祝沁瀾身後的獄警示意:“能不能給她擦下臉。”
獄警迴避地搖了搖頭。
林奢譯只好放柔了聲音,隔著一道玻璃,注視著面前的瘋癲女人:“媽,注意要照顧好自己。”他唇角微彎,眉目舒展,露出了一個和他平時不符的明朗笑容。
一如當年,祝沁瀾初次見林篤譯的時候,他對她笑。
林奢譯收斂起了表情,又悄聲說:“跟你彙報下我最近的情況。之後去了精神病院,你可能就再也聽不到了。我和施妤重新在一起了。”他遺憾地,用手指比劃出一丁點的縫隙:“差一點,在一起。”
“我真得好喜歡她。”
“好愛她。”
“這裡。”林奢譯一手指住自個的心臟,用力狠戳著,“每次想到她的時候,都會感覺到幸福。每次見到她,都要更愛她一點。”
“和你喜歡我爸一樣,我也根本沒辦法放棄她。”
林奢譯用慣常的溫柔語氣,哄小朋友般,低聲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殺了爸。”
那天他也在場,躲在餐桌下面偷偷地在寫作業。
男人開門,腳步聲在家裡響了起來。他來到了酒櫃前,但他沒有喝酒,而是把各種酒瓶掃落,砸了一地。
林奢譯害怕作業本會沾溼了,抱在懷裡,蜷縮到椅子的下面。他想可能又要是大鬧一場,正好可以藉機再去施妤家躲一躲。
但男人神志清醒著,他迅速地開始收拾行李。
他要離開這個逼人發狂、發瘋的,所謂的“三口之家。”
“刀子捅進他身體,眼睜睜看他倒下的時候,你有感覺到輕鬆,感到解脫嗎?拿走了他的命,他此生就徹徹底底地屬於你了。”
在滿屋的酒香中,男人如一粒血種落水,在波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