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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滿懷衣物,沿著長廊轉到前院,四下空蕩蕩的,也不知人都跑哪兒去了。我循著聲響一路行至鬱朱的院子,隱約從細縫中望見香園裡一眾的人都跪在雪裡瑟瑟發抖,我不由頓住步子,一時不知該不該闖進去。這時有個人裹著虎皮大罩衣背身走到鬱朱面前,他高大偉岸,我心思一滯,總覺這背影在哪兒見過。
那人的聲音清淡得叫人聽不出情緒,他道:“可有見過畫上的人?”
說著,便有管著盔甲的侍衛上前舉了一張畫像模樣的圖紙,鬱朱抬頭看了看,眼神篤定道:“鬱朱並未見過。”停了停又傲然道:“三院六部的大臣我亦有所結交,卻從未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是何方神聖,忽而闖進香園,又讓咱們平白無故的跪在雪地裡”旁側有人不男不女道:“大膽,竟敢對十四貝勒爺無理,還不趕快認罪?”如此一說,鬱朱瞧著陣勢,知道所言不虛,心中又驚又喜,忙叩首道:“給十四爺請安,十四爺吉祥。”
在她看來,身為男人,既然來了她的香園,就不可能白白回去。
十四面上的神色比天上的烏雲還要陰沉,天上簌簌下著雪粒子,打在他的臉上,他像沒有知覺似的,命侍衛拿了圖紙讓園子裡的每一個奴才認一認。他瞧也沒瞧鬱朱,揹著手立在院子裡,像遺世獨立的仙人,沒有一點兒煙火世俗的氣味。
終於有人支支吾吾,不知是害怕還是冷的發抖,他渾身顫抖道:“這這這不就是她嗎?”鬱朱撿了我大半年,並未給我胡亂取名字,院子裡的人都只稱呼我為“她”。我躲在門後一聽,頓時明白了,不由用腳一踢,開了角門,立在門檻邊,道:“你們找我嗎?”
穿著虎皮罩衣的男人猛然轉過身,不等我反應,他已經奔上前來,隔著我滿懷的衣衫,將臉埋在我肩上,嚶嚶道:“我不會是做夢吧?”我木然的立著,雖然我不記得他是誰,但他身上的味道,我感覺很熟悉很親切。我正要說句什麼,又有另一個老頭子撲了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哭道:“薇薇啊,阿瑪可把你找著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輕輕掙了掙,昂著臉問十四道:“你是誰?”
十四的身子似僵了一般,緩緩的抬起頭,打量我半響,才低聲道:“我知道你為何人在京城而不回家了。”又道:“你抱著那麼多衣服做什麼?”我實話實說道:“衣服晾乾了,掌事嬤嬤讓我收回房裡。”又執拗問道:“你是誰?”十四脫下虎皮罩衣,披在我肩膀,一把牽住我的手,道:“咱們回家再說。”他略略一扯,我雙手一鬆,所有的衣服都掉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