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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實毓施完針後告辭,臨走還留下醫囑,讓豫王千萬放鬆心情,儘量不要回憶往事,以免鬱結傷神加重失寐之症。能換個環境,出去散散心更好。
散心?去哪裡散,京畿的界碑麼?豫王自嘲地冷笑了一下,起身吩咐崔長史:“著人打掃梧桐水榭,本王要過去小住。”
崔長史勸:“水榭四面透風,夏日涼爽。可如今是嚴冬,湖面結冰、朔風灌宇不堪居住,王爺要不還是去紅梅暖閣?”
豫王揮揮手,讓他退下。
崔長史只好派專門負責水榭的僕役前去打掃,再讓婢女整理好需要帶去的衣食用具,搬上馬車。
豫王只帶了個車伕,沒讓侍衛同行。
一干府臣、侍衛在王府門口,目送豫王的馬車離開時,殷福小聲問韓奔:“統領,真不要我們跟隨護衛麼?”
韓奔答:“你新來,不知道梧桐水榭是禁地,沒有王爺的允准,誰也不許接近。”
“可王爺的安危……”
“放心,王爺的身手你還不清楚?且水榭在大湖中央,周圍淼淼煙波、平岸草野一覽無餘,就算有歹人慾行不軌,也難以潛伏接近。”
“……這我就放心了。”殷福答。
韓奔斜眼看他:“你才剛來沒多久,就對王爺忠心耿耿,很好嘛。不過忠心可以,其他心思就免了。”
“什麼其他心思?”殷福撩起眼皮,自下往上看他,勾著嘴角淺笑,左頰上那個甜美的靨渦又現了出來。
韓奔忍著作癢的手指,板著臉道:“我聽見你和僕役聊天時,問起王府為何沒有女主人。沒錯,王爺不愛女色,只好男風,但不是你這一款的。所以不該有的念頭,儘早打消的好,以免誤己。”
“你以為我對王爺……狗眼看人低,哼!”殷福斂笑,扭頭走了。
“小樣兒,還挺有脾氣的。”韓奔望著他的背影自語,覺得腹中隱隱有簇火苗在跳動,灼得丹田有點兒疼。
殷福背對他走向府內,面色微沉,琥珀色雙眼如寒潭不波。
冬日枯黃的梧桐林,葉落殆盡,豫王把車伕打發走,獨自穿過林子與曲折的木棧道,進入水榭。
此刻他頭昏耳鳴,胸口煩悶,把頭探出圍廊的美人靠,朝外乾嘔了一陣。寒風帶著水汽撲面襲來,涼如飲冰,一激之下,頭腦似乎有些清醒。
他想起有人曾坐在這個位置,也是這樣半倚在美人靠上,在粼粼波光的輝映中,朝自己愜意地眯眼,微笑道“水底長林雲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