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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當紅線女俠。”
“想當紅線?你看,這一點我沒有猜到。我想,《紅線》的文字太深,你不一定看懂。”
“你又猜對了,我讓大哥解釋給我聽。”
“那麼我來考考你,紅線在潞州節度使薛嵩身邊做什麼工作?”
“記不清了,好像叫‘內記室’,是會彈唱的吧?”
“當時的‘內記室’就是現在的女秘書。你還記得在紅線幫助薛嵩盜來田承嗣的枕邊金盒,辭別而去時,薛嵩送給她的那首詩嗎?”
“一句也不記得,”賀子珍遺憾地搖搖頭,“壓根就不知道其中還有詩。”
“那是你大哥沒給你講。我可以背給你聽。”
毛澤東看出賀子珍的驚訝傾慕之情,便進一步加深她的印象,輕聲背誦道:
採菱歌怨木蘭舟,
送別魂消百尺樓。
還似洛妃乘露去,
碧天無際水長流。
接著又向賀子珍作了解釋。
毛澤東在賀子珍眼裡,立即成了閃著靈光的人:這樣的風趣,這樣的淵博,這樣的胸襟,這樣的才華,這樣的平易,超出了她的想象。
此後,賀子珍真像潞州節度使的女秘書紅線女俠一樣,成了毛澤東的女秘書。在永新調查期間,他們雙方印象如此深刻。“英雄美人殊死戀”,是古今不變的法則,他們的結合也就成為理所當然的了。
那段時間,他們熾情如焚,體驗到了人生情愛的全部溫馨、豪壯與瑰奇。
“人怎麼能不老呢?”賀子珍坐在草鋪的軍毯上,整理著自己的挎包,“都快把我愁死了,我一閉眼就想到毛毛,我天天夢見他。”賀子珍的眼圈紅了。
毛澤東沉默著,這種感情和憂慮是沒法寬慰的,只能忍耐。但是,賀子珍的憂慮在毛澤東思想上引起的感觸是難以盡述的。他,何止一個毛毛,多少親人在戰爭中喪失了,多少戰友在戰火中離開人世?在刑場上倒在血泊裡的楊開慧又出現在他面前,那殷紅的血流進了湘江,與今天千萬個戰士的血融匯在一起。
戰爭造成了人間多少悲劇?毀滅了多少家庭的幸福?葬送了多少人的未來?“野曠天清無戰聲,四萬義軍同日死”,杜甫的《悲陳陶》把戰亂寫得多麼悲壯!慈母失子之痛,青年陣亡之慘,苦難之深重,是任何尺度都無法衡量的。
但是,人們並沒有被苦難所壓倒,他們踏著戰友的血跡投入新的戰鬥。他們是不是都知道,只有用戰爭才能消滅苦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