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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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著反射在左天花板上的微光。
沒關係,我來告訴你為什麼——要是我能更用力地拉,那麼車門壓住梅迪左腕發生的情況也會發生在我身上:骨頭將折斷,後部韌帶會如橡膠帶一樣折斷,撓尺骨上不知叫什麼的部位就要像射擊陳列館裡的泥鴿子一樣突然破裂。惟一有所改變的便是,我不是躺在這裡雙手被捆,口渴難忍,另外還加上一雙破碎的手腕。它們也會腫起來的。我是這樣想的!傑羅德還沒有機會開始幹就死了,可他同樣徹底毀了我。
好吧,還有什麼別的選擇呢?
沒有。伯林格姆太太以無精打采的語調說。這種語調屬於那種瀕臨徹底崩潰的婦人。
傑西等待著,看看是否有別的聲音——露絲的聲音——會提供一條意見。但沒有。
就她所知,露絲正漂浮在辦公室的涼爽水面上和別的潛鳥們在一起呢。無論如何,露絲的退出使傑西只好自我照料了。
那麼,好吧,照料自己。她想。既然你已確定,蛻出手銬是不可能的,你打算對它們做些什麼呢?你能做什麼呢?
一副手銬有兩隻——那個年輕的聲音,那個她尚未想到名字的聲音,猶猶豫豫地說起話了。你已經試過要從銬住手的那一隻手銬中滑脫,那行不通——可是,另一隻怎麼樣呢?那個約住床柱的那一隻?你可想到過它們?
傑西將後腦勺壓著枕頭,弓起脖子,這樣就能看到床板和床柱了。她幾乎沒注意到她在倒看著這些東西。床有某種花哨的名稱——也許叫宮廷弄臣吧,或者御內女總管。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發現越來越難以記清這種事情了。她不知道人們將這種情況稱為明白事理還是老之將至。無論如何,她發現她現在身處其中的這張床用來做愛還行,但讓他倆在這張床上愜意地擁券共眠卻有點太小了。
對她和傑羅德來說,這並不是個缺憾。因為近五年來,無論在這裡,還是在波特蘭,他們都分室就寢。這是她的決定,不是他的。她厭倦了他的呼嚕聲,他的打鼾毛病逐年加重。偶爾他們有客人在這兒過夜時,她和傑羅德便睡在一起——很不舒服地睡在一個屋裡。否則他們只有在做愛時才共享這張床。他的打鼾並非她搬出去的真正原因,這樣說最策略。真正的原因是嗅覺問題。傑西先是漸漸不喜歡,繼而是嫌惡她丈夫盜汗的氣味。即便他上床前衝了澡,到了凌晨兩點,那種蘇格蘭威士忌的酸味便開始從他的毛孔裡散發開來。
直至今年以前,他們一直處在這種模式中,越來越敷衍了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