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第2/17頁)
斯蒂芬·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毛衣花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但是這已經足夠——人生就像一枚不停轉動的硬幣。魯比射中了奧斯瓦爾德的肚子。當一大堆警察將傑克按倒在地時,他還喊道:“嗨,夥計們,我是傑克·魯比!你們都認識我!”
奧斯瓦爾德隨即死於帕克蘭醫院,沒有機會做任何陳述。因為那位急需二十五美元的脫衣舞者,因為奧斯瓦爾德想穿毛衣愛炫耀,他沒有得到審判,沒有機會認罪。他有關1963年11月22日的事件最後的陳述就是:“我是個替罪羊。”關於他所說的是否是真話的爭論從未休止。
在小說一開始,傑克·埃平的朋友阿爾認為奧斯瓦爾德是獨行槍手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五。在閱讀了跟此話題相關、幾乎跟我一樣高的一摞書籍和文章之後,我認為這種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八,甚至百分之九十九。因為所有這些描述,包括陰謀理論家們的描述,都給我講述了同樣簡單的美國故事:這是一位醉心名聲而又十分危險的無名小卒,發現自己正好處於合適的位置,能夠賭賭運氣。成功的機率很高嗎?是的。那種機率跟彩票中獎的機率一樣,但是每天都有人中獎。
我準備寫這部小說時讀到的可能最有價值的材料包括傑拉爾德·波斯納的《結案》;愛德華·傑伊·愛潑斯坦(羅伯特·陸德倫[202]一類的瘋狂的東西,但是很有意思)的《傳奇》;諾曼·梅勒[203]的《奧斯瓦爾德的故事》以及托馬斯·馬隆的《佩因夫人的車庫》。最後一本書精彩地分析了各種陰謀理論家以及他們從一個隨機事件中尋找規律的慾望。梅勒也很出色。他說他進行這個專案(包括廣泛地採訪在明斯克認識李·奧斯瓦爾德的蘇聯人)時相信奧斯瓦爾德只是陰謀的犧牲品,但是最終——不情願地——相信噁心的沃倫委員會是正確的:奧斯瓦爾德是獨自行動的。
然而,一個有理性的人很難相信。奧卡姆剃刀原理——最簡單的解釋通常是最正確的。
威廉·曼徹斯特的《總統之死》也讓我受益匪淺——深受感動,甚至倍感震撼。他對有些情況的理解大錯特錯,他用華麗的辭藻大肆渲染(比方說,說瑪麗娜·奧斯瓦爾德“眼光銳利”),對奧斯瓦爾德動機的分析既膚淺又充滿敵意,但是他的鉅著,發表於達拉斯那個午餐時間發生的悲劇四年之後,寫作時間最接近刺殺時間,寫作之際,很多參與者還活在世上,他們的回憶依然清晰。在傑奎琳·肯尼迪有條件的同意下,大家都向曼徹斯特講述故事。儘管他對災難發生之後的描述有些誇張,但是對於11月22日有關事件的敘述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