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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欲何為?”樓淮祀微睜著雙眸, 微斜著眼珠,吃驚而又理所當然,“這難道不是我本性?”
他本就是無法無天、隨性而為的脾性,就好落拓自在坐臥隨心, 而今, 他不過幹了一件依著本性的事, 卻引得眾人掩面憂愁, 生怕他犯下濤天大錯, 不可挽回。
“你是將軍府的二郎君,聖上的外甥, 賭個錢,設個局,比之視人命為草芥的紈絝子弟, 自是算不得什麼, 最多也就招來幾聲訓斥。可你是知州, 一言一行當慎之又慎, 所謂上行下效, 你一個知州帶頭賭球, 後果不堪設想。”俞子離大感頭痛。樓小崽子的脾氣他當然知道,趕著倒退, 打著瘋跑, 哄著不聽,全身上下長滿了反骨, 這兩年,依稀有點正經模樣,也做了不少利國利民之事,他只當他長進了, 哪知,又支出刺毛來。
衛繁把自己的手塞進樓淮祀手裡,護道:“老師,明歲我們不再賭球便是。”
“此例一開,如何禁止?”俞子離惱道,“莫非只許你這個州官點燈,不許百姓放火?知州賭得球,百姓便賭不得?”
“那……我們夫妻自罰便是。”破財消災,金銀雖可貴,燙手立棄之,何況,衛繁財大氣粗,全不放在心上。
“你二人也不必自罰,聖上自有章程下來。”俞子離道。
衛繁垂眸,道:“老師罵我便是,是我陪著樓哥哥胡鬧的。”
俞子離道:“與你又有何干系。”他看向樓淮祀。“阿祀,這兩年,開心嗎?”
樓淮祀不答,反看向衛繁,柔聲問道:“衛妹妹,這兩年在棲州,你開心嗎?”
衛繁抿著嘴:“我可實話實說了。”
“嗯。你說。”
“嗯……除了有些想家裡,還是很開心的。”衛繁抬起頭看著樓淮祀,對上他溫軟似水的雙眸,她的樓哥哥,俊秀無雙,一身紅衣站在那,就跟一支雪中紅梅一般,只可惜棲州無雪,襯不出傲然的冷豔。這樣的樓哥哥卻能陪她胡鬧,護她喜樂,有他在身邊,她怎會不開心。
不過……
“那……樓哥哥,你在棲州,開心嗎?”衛繁搖了搖他的手輕聲問。
樓淮祀的笑從嘴角溢位:“煩人的事多了點,討厭的人多了些,別的還算不錯。”
他臉上帶笑,神情愉悅,可知他如俞子離卻聽出裡面的敷衍,樓淮祀對棲州無情。他來棲州當官,為棲州做了很多事,再過兩年,他能打造出一個全新的棲州,可他這個主刀人,卻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