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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涉及名譽,一人損而闔族不安。
故而但凡銀錢到位,世人十中八、九都是願意的。
如此民不舉,官不究。
地獄空蕩蕩,惡鬼長留世。
她突然便想起為了三兩碎銀將她賣入青樓的生身父親。
想來若是彼時遇到荀江,她父親定是當場讓他要了自己,說不定還會說她花貌嫩脂,宜賞宜吃,各種花樣皆可,然後再開個三十兩的高價。
“不說這個了,今日本王不在,可做了些什麼?”蕭晏見她默了聲,臉色亦不太好看,便也不再聊這個話頭。
葉照回神,從屋內案上捧來兩本書,《溫熱經緯》、《素問》,“妾身問了蘇神醫,他說您喜歡看這兩本,說妾身也能看,以後可以給您活絡筋骨。”
“今個妾身還去了趟西街的首飾鋪,定了套時新的頭面。”葉照挑著遠山黛,燦亮的眸子倒映星辰,“殿下不會不允吧?妾身記得殿下昨個說了,如今府中開支困難,累殿下將宅子都賣了。”
“不至於!不至於!”蕭晏一愣,忍不住笑道,“沒聽說一國親王養不起新婦的。去擇了花樣,別重複,凡看中的都搬回來,輪著戴。”
“或者,著林管家去問問,哪個師傅做得頭面,請回來給你定製都成。省的同人撞花色。”
葉照眉眼含笑,復又嗔道,“荀茂可惡,讓殿下搭進去這般多銀子,妾身定不容他。”
蕭晏側首看她,見她嬌俏嫵媚,便是裝出來的神色,亦是帶著花月無邊的風情。
何況,眉宇間的那抹嫉惡如仇,亦不全是裝的。
她說得爽朗又幹脆,且這一晚整個狀態相較與沁園那日,當是明朗歡愉許多。蕭晏便知她這日在霍靖處彙報事宜不曾遭罪,那廂對她當是放了稍許信任。
待此事結束,她約莫敢將霍靖提及,如此他順勢信任於她。
往後,她亦無需擔著如此重的心理負擔度日。
這般想來,蕭晏掌上她不堪一握的細腰,煩悶的多日的心情亦掃去大半陰霾,便也不曾細想她那句“不容他”並不是氣話,乃是動了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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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花影向晚。
轉眼已是六月二十五,距離七月湊齊百萬銀錢送往西北邊地,僅剩五天。
時值楚王妃生辰,邀請赴宴的帖子送到秦王府,蕭晏尚在湘王府磨自個長兄挪人,便也無心前往。
再說了,這宴無好宴,明擺著蕭昶擺譜要笑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