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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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被半遮的漆黑眼眸流露出點點星碎的光。
謝之容乍見皇帝笑愣了一息。
他並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值得皇帝這樣開懷的話。
蕭嶺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莫名,輕咳一聲,壓下了唇角笑意,然而抹不掉眼中的,“朕還以為答案顯而易見。”
謝之容見他收斂笑容,居然感受到陣微妙的失望,“臣請陛下賜教。”
“因為之容你最合適。”蕭嶺回答。
無論面對蕭岫,還是面對謝之容,他的答案都沒有任何區別。
謝之容就是最合適的。
蕭嶺舉起酒盞,澄清的酒液中盛著一小瓣月亮。
皇帝晃了晃,月影也跟著晃動。
謝之容目光隨著蕭嶺的動作異動,他並不著急催促,等待著皇帝慢慢說下去。
蕭嶺眼睛愈彎,“當年先帝親自整頓中州軍,用十六月,使軍容肅然,令行禁止,將中州軍從一支人心渙散的勢微之軍,變成了精銳之師,然,”他猛地頓住,然武帝挑的後繼之人,實在不如何,不過數年,武帝之心血付之東流,他輕飄飄地掠過了這句話,“中州軍已近無可救藥,朕很清楚,眼下朝中,唯有之容一人可挽中州軍頹勢。”
除了謝之容,再無人可以。
唯有謝之容。
或許是微微有些罪了,蕭嶺居然覺得很可惜,可惜自己來的終究晚了一步。
倘若再早一些,謝之容身份就不會這樣尷尬。
他仰頭,喝了了一小半。
可能謝之容也有些醉,不然為何在蕭嶺說了這樣一番讚賞之語後,謝之容的耳垂更紅了,甚至有往面頰上蔓延的趨勢。
謝之容張了張嘴,正要禮貌性地自謙,蕭嶺卻看出了他的打算,搖搖頭,道:“之容,不要同朕說些臣德薄能鮮,承蒙陛下恩德的話,朕不想聽,更不想你說。”
望著聞言難得好像有點手足無措的謝之容,蕭嶺笑。
半晌,才聽到謝之容的聲音更啞了,“臣謝陛下信任。”
“不是不是,”蕭嶺覺得腦袋有點暈,罵自己剛才得意太過,喝久喝的太快,竟一點記性都不長,“朕不是信任你,而是朕知道你可以。”
他是實話實說,然而落到旁人眼中,這段有點懊惱的否認,竟和欲蓋彌彰一般。
謝之容看向蕭嶺的眼神幾乎有些無奈了,“不是信任,但知道臣可以?”
那不就是信他可以?
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