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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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信他可以,這二者有什麼區別?
“是。”蕭嶺篤定點頭,“你可以。”
他望向謝之容,覺得自己看見的不是一瓊花琪樹般的美人,而是捷報、是赫赫戰功。
蕭嶺知道謝之容十六歲時曾出關火燒羌部輜重,知道他在玉鳴關破後改革軍制,大破羌軍收復山河,知道他後來反攻京城,一呼而天下應,知道他登基後平定周邊,開疆拓土,知道他這一生,文治武功,彪炳史冊。
“之容,”蕭嶺很想和謝之容說他日後的功勳,然而終究理智還在,所以他只是說:“此後,卿必立不世之功。”
謝之容看他清清亮亮的眼睛,和那日如出一轍,便知道他是喝醉了,“陛下怎麼知道?”
“朕就是知道。”蕭嶺覺得自己回答得很認真,可在旁人聽來,這話實在透著幾分醉後的任性。
“是。”
水紅的眼尾斜乜,皇帝不滿問道:“你不相信?”
謝之容輕輕回答:“臣相信的。”
簡簡單單的第四個字,卻全無敷衍。
只要是蕭嶺所說,他都該是信的。
蕭嶺覺得暈,身形一晃,謝之容剛要伸手扶他,皇帝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桌案,然後順勢以手撐住了下頜,而後剛剛放下手的謝之容感激一笑。
謝之容將手放下在膝上,五指略略收緊了,低頭道:“陛下客氣。”
蕭嶺一笑,不再看謝之容,藉著這個姿勢,微微仰頭。
月光落入他的眼中。
漆黑,卻透亮。
蕭嶺不要任何人打擾,整個未央宮庭院內一人也無,連許璣都不能在旁侍奉。
靜謐,無聲。
只能聽到蕭嶺因為酒醉,比往常沉重一些的呼吸聲。
謝之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立刻抬頭去看蕭嶺。
無數原書中的段落在眼中閃過。
最為穩妥安全的方式不是授謝之容以權柄,而是將他錮於後宮,哪怕就這個世界裡而言,謝之容什麼都不曾做過,更什麼都沒有做錯。
可與原書中不同的是,蕭嶺與謝之容之間,並沒有到無可挽回的那一步。
謝之容不厭煩他,他們甚至說得上是一對關係融洽親密的友人,或者再進一步講,明明不過認識數月,卻心意相通末期至極,可以引為知己。
如果蕭嶺想,謝之容可以,謝之容更願意,一輩子都留於後宮中,與蕭嶺一起,為蕭嶺籌謀,處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