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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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太-祖皇帝列土封疆,他們兆安的事情為何非得皇帝指手畫腳?
崔平之頓了下,望著崔安霍然抬起的頭,恨不得給崔康一耳光,怒道:“本王方才說的話你竟半點沒聽進去!本王說了,莫要在乎這等事,以至於禍起蕭牆,讓皇帝白白得了漁利!”
崔平之已是震怒,怒極之下,崔康崔安誰都不敢出聲,遂閉了嘴,默然站著。
崔平之既不否認,也不確認,卻委實傷了兩個兒子的心,如崔安覺得父親一如既往地偏心崔康,連皇帝的名詔都能不遵,方才的狂喜有如被一盆冰水迎頭潑下,而崔安則覺得皇帝一時半會也不會奈受恩王府何,只要崔安活著,襲爵是必然的事情。
兩人不是不清楚皇帝或有想看他們相爭內耗之意,可,權柄擺在眼前,誰能忍得住呢?
爭鋒相對了十幾年的兄弟兩個在今日的書房中達成了微妙的共識:只要對方死了,那麼自己承襲爵位,就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
“什麼?”謝之容輕輕鬆開手,方才震驚愕然到了極點,奏摺差點被他扯碎,皇帝突然發問,喚回了岌岌可危的理智,他手指撫平剛才留下的褶皺,好像沒聽清似的,“陛下說什麼?”
蕭嶺笑,同謝之容開玩笑道:“如之容的耳聰目明,竟也有聽不清人說話的時候。”
謝之容垂首,蕭嶺的髮絲若有若無地蹭著他的唇瓣,“臣醉了,聽不清。”
聽到謝之容說自己醉了,蕭嶺笑得愈發開懷,“朕問,奏摺上寫了什麼?”
謝之容放下奏摺,按了按眉心,樣子似乎有幾分茫然,小聲道:“請陛下恕罪,臣沒看清。”
他眼眸清瀲,其中含著盛滿燭火的水光,蕭嶺喉結滾動了下,低聲回答:“沒看清,朕便明日再看。”
謝之容攬著蕭嶺的腰,柔聲勸道:“陛下,臣扶陛下進去休息,好不好?”
蕭嶺聞言抓住了謝之容的手,斷然拒絕,“朕沒喝醉,但你醉了,朕送你回去休息。”
謝之容眉眼彎起,笑顏灼灼,生輝奪目,順從回答,“好,陛下送臣。”
他面上笑容自然溫柔極了,心中驚濤駭浪卻沒有半點平息的跡象。
反而,越來越不安。
謝之容很少體會到這種不安。
他的不安只來源於無法掌控局面,而在不涉及蕭嶺的全部情況下,他都能洞悉全域性。
他聽自己心頭狂跳,幾乎用盡了畢生的剋制,才沒有在握著蕭嶺的手時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