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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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頭,或許是因為今天過年,而去年的一切都順遂無比地沿著蕭嶺所期望的方向進行的緣故,蕭嶺今天的心情好像格外好,漆黑的眼睛裡有濃濃的笑意。
這雙眼睛裡倒映著謝之容的影子。
他的眼睛裡都是謝之容。
謝之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完美無瑕。
實在,太過惶然。
陛下。
陛下。
蕭嶺疑惑道;“怎麼了?”
謝之容驚覺,自己出了聲。
蕭嶺已經送他到偏殿。
謝之容張了張嘴,垂眼扶住額頭,彷彿不勝酒力身姿不穩,如玉山傾頹。
蕭嶺定定看了他一息,而後分外小心地將他扶到床邊坐下。
謝之容坐下,身形前傾,半闔著眸子,撞到蕭嶺懷中。
皇帝扶謝之容的手一僵,他垂首看去,謝之容長睫下壓,輕輕顫著,眸光如秋水泛漣,堆雪一般的面板上泛著淺淡的紅,秀色唇瓣微抿。
“陛下。”謝之容開口了。
蕭嶺驀地回神,“之容?”
謝之容抬頭,下頜抵在蕭嶺腰腹上,“陛下,您信任臣嗎?”
您信任臣嗎?
這個問題放在蕭嶺清醒時都要深思熟慮好久才能給謝之容一個答案,遑論是此刻醉醺醺的皇帝。
我信任他嗎?
蕭嶺疑惑地想,我表現得很不信任他嗎?
對於謝之容,蕭嶺很難說信任,或者說,蕭嶺對於任何人都難有絕對的信任。
他的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便為帝,他也不願意過多幹預臣下做事,不需要任何人事無鉅細地向他彙報一切工作,他會給予臣下極高的自主權。
無論是對謝之容,還是對任何人,蕭嶺都是如此。
他將中州軍的全權交給謝之容,等同於將自己的命親手奉上,他很難說不夠信任謝之容。
可謝之容又比任何人都特殊,謝之容是蕭嶺面對的諸多臣子中,或許沒有謀逆之心,但最有謀逆之能的一個。
望著謝之容眸光似乎在輕顫的眼睛,蕭嶺晃了晃腦袋,俯身問道:“嗯?”
你問什麼?
再問一次。
謝之容垂首,道:“臣,沒說什麼。”
蕭嶺本就不清醒,很難去給謝之容一個讓他滿意,又不讓他看出端倪的的回答,得到謝之容的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