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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軍出動打頭陣的剛剛從惠州趕來廣東提標左營,是廣東綠營陸路的精銳。由一個正三品的參將徐鍾英統領,該員漢軍旗人,道光二年的武進士出身,堪稱是弓馬嫻熟。為官也算清廉,並不怎麼剋扣軍餉,麾下的八百多官兵,也時常訓練——呃,到底是綠營兵嘛!要指望人家像濟世軍那樣日日操練是不現實的。能做到一旬一操,就屬不易了。
可是這徐鍾英的用兵卻非常毛糙,幾乎沒有什麼章法,也不遣人去偵察四下敵情,便帶著麾下800餘人用行軍隊形,沿著鄉間的道路往白雲山而去了。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狀況,同滿清選拔武官的武舉考試製度不無關係。
滿清的武舉和朱濟世在鴨脷洲辦得軍校是不一樣的,與其說是在選拔軍官,不如說是在選體育明星,主要科目就是騎馬、射箭、舞大刀、拿石鎖子……都是江湖賣藝的把式,和練兵打仗沒有什麼關係。當然除了考體育,筆試也是要考一下的,考的是四書和一些兵書。如《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六韜》、《司馬法》、《三略》等等,雖然兵法都是很好的,但這些兵法並不是用來指揮營哨一級的小部隊作戰,更沒有符合近代作戰的排兵佈陣之法。毫不誇張的說,這大清朝用武舉選出來的軍官,其實都是些不會帶兵打仗的運動員,能把兵帶好才有鬼呢!
“不許開槍!沒有號令,不許開槍!”
“槍口向上,不許放下來……”
“等我的命令……”
樹林裡面,變民洋槍隊的陣地上,臨時擔任連長的幾個錦衣衛軍官,正不停地提醒部下不要開火。他們這幾個軍官都是參加過新當之戰的老兵,還在鴨脷洲軍校裡面當過三兩個月的旁聽生,算是粗通軍略。曉得滑膛槍的有效射程很近,使用這些滑膛槍的又是才放下鋤頭不久的農民,距離稍遠就不可能擊中。而且也不能指望他們反覆裝填,就是把敵人放進了打一槍了事!
鄭洪手裡攥著把西洋軍刀,刀口向上高高舉著——開槍的命令要他來下,只要軍刀放下,500條洋槍立即打響!這會兒,未來大明的延平王早就緊張得滿頭大汗,連握著軍刀的手心都是溼漉漉的。
他也是第一會參加真正的戰爭啊!之前在婆羅洲的群架,根本不算打仗的。
指揮肉搏兵的韋紹光倒是氣定神閒,手握著大刀,蹲在棵大樹後面,就等槍響。他不是戰場上的新丁,五年前在鴉片戰爭中是和英軍元帥休高夫交過手的,還把打了休高夫一個埋伏,把英軍攆回四方炮臺去了——放眼大清朝,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