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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縝帶著些微審視的目光讓阮卿猝不及防,但她很快壓下驚慌,朝著他目光坦然說道:“前幾日我著了風寒,是以有些憊懶,表哥若是怪罪,我願受罰。”
說著她低下頭,雙手交疊在身前,兩隻手拇指互相轉著圈,那是她自覺慚愧時慣常的動作。
謝容縝觀察入微,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細節。
其實近一年來謝容縝入閣後越來越忙,原本約定的五日之期常常要拖延兩三日,趕上他有要務纏身無法回府時,拖個半月也是有的。
這次也是,謝容縝將近半月都在明英殿處理年底積攢之事,今日才剛回府。然而這半個月阮卿也只有前三日在練字,後面她大病一場下不得床,等到能下床人也重生一回,脫胎換骨了,早把練字這回事忘個乾淨。
這一摞紙格外的薄,她總得找個藉口,生病是最不引起懷疑的理由。
果然,謝容縝便沒再問,他收回凝在她臉上的目光,沒再繼續翻看那一摞宣紙。
“既然病了,便好生養著,這些時日無需再練字了。”
他語氣裡竟彷彿含著一絲關切。
若是以往,阮卿會為此開心許久,可如今她對著這人只剩謹慎和防備。她思考自己該露出的反應,嘴角彎起一抹淺笑,眉眼也跟著柔和下來,說道:“嗯,多謝表哥關心。”
她分明笑著,但眼底卻是麻木全無波動的。
為了不讓謝容縝探尋她真正的情緒,阮卿裝作羞澀低頭。
再與他單獨相處下去,她怕剋制不了心中那逐漸升騰而起的恨意。
恰好這時,顧舟掀簾進來,帶入一陣寒風,他似是有事要稟報。阮卿適時地輕輕咳了兩聲,用帕子掩唇,一副病後弱不禁風的模樣。
謝容縝皺眉看了顧舟一眼,對阮卿道:“你先回去。”
阮卿道了聲是,顧舟又為她打起簾子,她道謝後正要離開,謝容縝突然開口:“你若是有事或是缺什麼,不願去跟二夫人開口,可以告訴顧舟。”
“多謝表哥!”阮卿背對著他,聲音裡含著感激和欣悅,但在無人看到處,她眼底生出冷意。
一個讓她淪落此等境地的始作俑者,竟心安理得受著她的感恩,豈不可笑?
走出聽風閣時,阮卿見到外面站著的人,心裡陡然一緊。
這人她大約見過兩次,是從溟州往這邊送信的信差,這信十有八/九是替她父親和兄長送來的。
難道是她父親和兄長出了什麼事?單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