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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百戶的呵斥幫上了忙。
人群快要走散的時候,韓百戶拉住了那個老船匠,將他往袁凱的方向帶,那老船匠絲毫不驚訝,似乎早有預料,被韓百戶拉住以後,徑直跟著他走。
棚子裡只剩他們三個人。
袁凱道:“老人家,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京裡來的欽差,已經同河道衙門打過招呼,他們不敢怎麼樣的。”
老船匠苦笑一聲:“大人,他們敢不敢,我比您要清楚,您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老頭子我能說就說了,不能說的,但願您也不要為難我。”
袁凱和韓百戶對視一眼,開口道:“老人家,工部那些新造的船,在用料上有沒有什麼問題?比方說多用了木料,多用了釘子等?”
老船匠道:“這些帳是記在河道衙門那裡的,我不清楚。大人可以去河道衙門看看。”
“我已經去過了。”袁凱當日看賬冊時把內容全背了下來,此時當場唸了十幾條關鍵的給老船匠聽,問道,“數目對不對?”
老船匠想了想:“沒有問題。”
袁凱判斷不出老船匠是不是在撒謊,只得道:“老人家,以你的手藝,有沒有在造船時發現不對?”
“……”老船匠沉默了,昏黃的眼睛凝視著佈滿淤泥的地面,遲遲沒有回答。
袁凱感覺到杭州是鐵板一塊,這裡的人不管是官吏還是百姓,在長久的壓迫下早已忘記了如何去抗爭,不敢向伸出援手的人訴說秘密——可能他們早在信任上一個欽差時吃過虧了。
他突然福至心靈:“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方克勤方知府?”
老船匠的眼裡有了一點光,他點了點頭。
袁凱緊接著道:“方知府因為貪汙軍需一案,已經入獄了。”
老船匠大驚失色:“不可能,方知府是青天大老爺,怎麼會貪汙軍需,一定是弄錯了。”
韓百戶適時露出腰間的刀,舉起在火把下反著光的腰牌:“我是北鎮撫司錦衣衛的百戶,騙你一個鄉野老頭子做什麼。”
老船匠顧不得他說了什麼,他看出袁凱是主事的,追問道:“大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是今日午時左右的事。”
“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老船匠重複道,獲得時間以後,他反而更加固執。
“方克勤已經立了字據,也交代了藏汙的地點。”袁凱添了一把火,“此事已是板上釘釘,無可更改,再過幾天,等我們返回京城,聖上的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