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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密的雨雪之中,同光十年的科舉如期舉行。
曾經為人所熱議的科考,在這一年熱度有所降低。
沒人再過多議論了,因為一切都已成事實。
科舉改革後已經考了三次了,已經產生了許多既得利益群體,新的道路已經初見雛形,很多東西不是再那麼容易回去了。
今年又增加了營建科與醫科,按道分取。最早增加的農科迎來了第三次科舉,明算、明法迎來第二次,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朝中隱隱有風聲傳出,三年後的下一屆科考,有可能會少量削減進士錄取名額,將其壓縮至百人之內。多出來的約十個名額具體給誰,暫未定下。
改革,從來沒有停止過。
人,要對自己負責,要對家族負責。
今年的考生數量也創歷年之最,幾近四千人。
最遠的來自伊麗河谷。
他們考的是賓貢進士,這是另外算名額的。考中後,可在大夏境內當官,也可回伊麗河谷當官,一如前唐故事。
草原七聖州之類的地方也有人過來科考。他們在地理上隸屬遼東道,用的也是遼東的名額。實事求是地說,他們的水平還很差,幾乎沒有考中的可能。
但無論怎樣,這些漢、奚、契丹、韃靼學子還是要嘗試一下的,重在參與嘛。萬一考官們集體瞎了眼,或者被豬油蒙了心竅,錄取了他們呢?
考不中也不打緊。作為縣一級推舉且透過州試的鄉貢進士,他們在當地已經是“高階人才”,大不了回鄉當個小官小吏,著重培養兒孫。幾代人、十幾代人下來,興許就考中了呢?
天下英才,就這樣在科舉的指揮棒下翩翩起舞,不敢有絲毫差池。
……
邵樹德站在高樓之上,看著魚貫入場的學子們。
冰冷的雨夾雪打在身前,他恍若未覺,定定地看著入口。
“人生苦短,春秋數十載而已,朕做下了如許多的事情,罪也好,功也罷。哈哈!”邵樹德一甩袍袖,下了高樓。
他的臉色異常紅潤,彷彿年輕時征戰沙場的豪情壯志又回來了。
他想起了遮虜軍城,連發三箭,射死兩名李克用部下的英姿。
他想起了晉陽城中,一斧斬斷銅鎖,將庫中錢帛發放給軍士們的場景。
他想起了宥州城外,拓跋思恭畏懼軍威,不戰而逃的樣子。
他想起了攻打河隴之時,數萬人沿著黃河進軍,不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