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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子。
這短短几分鐘內資訊量太大,老闆看看商牧梟,又來看我,眼裡很有幾分茫然無措。
商牧梟垂著腦袋,臉上頂著巴掌印,一動不動站著,似乎是被他姐給打懵了。
忠犬不懼任何敵人施加的暴力,但若是主人以拳腳相加,那是比任何攻擊都要嚴重的傷害。它絕不反抗,只會夾著尾巴嗚嗚哭泣,或許到死都弄不明白為什麼它愛的人類要這樣對它。
這大概就是目前商牧梟的狀態吧。
“走吧。”我來到他面前,本想去拉他的手,又怕被他甩開,躊躇片刻,只得作罷。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打過我……”他語氣出奇的平靜,比起悲傷,更多的是震驚,“今天竟然為了一個認識才一年的男人打我。”
那不是普通男人,那是她的戀人啊。而且還不是你先動的手?
楊幼靈從小乖巧,北巖雖調皮但被母親管束得很嚴,因此我其實沒什麼機會接觸熊孩子,驟然面對商牧梟這麼個超齡熊孩子,也覺得十分棘手。
打不過,勸不聽,哄他又不一定買賬,實在難搞。
我這邊還在搜腸刮肚想勸慰詞,他那邊卻也並不需要我的安慰,看也不看我一眼,利落地轉身出了餐廳。
蜷了蜷手指,壓下想要叫住他的衝動,我朝一旁老闆不好意思地頷首道:“抱歉,把你地方搞得這麼亂。”
老闆忙擺表示不用放在心上,他明天會找楊海陽報銷一切損失。
告別老闆,到外面找了圈,商牧梟早已走的不見人影。
車上果不其然被貼了罰單,我將其摺疊起來,放進錢夾,打算也記在楊海陽頭上,改日找他報銷。
本以為商牧梟短時間不會想見到我,甚至心裡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成想回家一看,他的機車竟然就停在樓下。
我滿懷忐忑上了樓,一出電梯,就見商牧梟靠在門邊,手裡提著只藍色的頭盔,望著遠處天花板的一點看得出神。
聽到電梯到達樓層的提示音,他動了動,自雕像狀態復甦。
秋後算賬。我腦海裡閃過四個大字。
他分明知道門鎖密碼,卻不進門,顯然是在這等著我呢。
我默默開了門,與他一前一後進屋。
“你早就知道。”
開燈的手一頓,我回頭看向身後,商牧梟站在入口的地墊上,不關門,也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冷白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使他看起來格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