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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了,便又會佃戶寬仁起來。適當地減減租,在佃戶活不下去的時候給他們放些低利息的印子錢……幾年下來,冷的心都暖過來了,而這些佃戶多數都是很認死理的,多的他們也都不知道,只知道在這險惡的世道里,能有田種,有這麼一個靠譜的主家就很不錯了,為主家賣命,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若是這種佃戶的關係持續了上,彼此的關係就更緊密了,因為能娶到媳『婦』留下子息的佃戶,必然是受到重用的,不喜愛的佃戶根本可能娶妻。這種佃選拔為莊丁的可能『性』很大,他們主家的忠心幾乎是牢不可破。一個在本地經營了幾人的地主家庭,往往就擁有不少忠心的莊丁,平時也會『操』練武藝,在本地說話亦很有份量,他們的家族中會有人進縣衙為吏,也會有人嘗試從商,往往是從糧油鋪子做起,也只有這樣的人家有開糧鋪的底氣,比起縣令,他們更像是本地真正的統治者。
金家自己就是吳興的大戶,而且地位很穩固,這種權勢很大程度是建立在佃戶地主條件的服從上的,金逢春有生來都毫不懷疑好佃戶好地主的忠心,直到許縣就這樣輕易地陷落在好佃戶手裡,才逐漸遲緩地、恐慌地意識到,原來佃戶的忠心並非是毫條件的,哪怕地主已經做得很寬厚了——張地主在看來,手下的佃戶並不是多麼苛刻——但佃戶只要一有機會,一瞭解到買活軍這裡的佃租更輕,依然會毫不猶豫地背棄原本的東家,向買活軍靠攏。
這些佃戶甚至還自發地殺掉了幾個張地主異常忠心的莊丁!
只要家裡多少有些地,不能不為佃戶們在買活軍的影響下發生的變化而戰慄,金逢春私下多次推演買活軍的手段,彷彿走向另一個極端,現在瞧著買活軍的隨便一個什麼舉措都彷彿用意深遠:修路除了做生意、運兵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用,便是吸納周圍村莊裡的農戶過來做活,還有臨城縣裡到處都在招工,許縣連最偏僻的山村都有人來攬活幹……在當時,還有人擔心臨城縣的虛實許縣的人探聽了過去,但現在來看,這些農戶從臨城縣這裡得到的資訊更多!
買活軍有高產的稻種,有教人種地的先生,而且更重要的是,聽說只有新佔之地的稻子才是配給制——和買活軍在臨城縣的政策一樣,先把所有糧草拿走,按每畝三百斤發還,只要擺脫了新佔之地的帽子,比如臨城縣明年,便是隻收走百斤,餘下的全都歸農戶自行支配!
新稻種,畝產六百斤算是穩穩的,這還是侍弄得不太精心的產量,倘若精細起去做,一畝地畝產六百五十斤……自己便能落下四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