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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餐桌和這屋裡很多傢俱一樣,也是實木的,厚重大氣,三個人圍坐卻顯得空蕩蕩的,實在沒什麼氛圍。
可老袁居然面色複雜地感慨了一句:“很久沒人這樣陪我在家裡好好吃頓飯了。”
這話簡直就是送到別人嘴裡去的,於是齊辰十分上道又順理成章地問出了進門就有的疑問:“您家裡人呢?”
老袁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然後放下杯子,嘆了口氣道:“我老婆早在二十年前就不在了,害了病,我那時候剛開始自己搞生意,手裡沒什麼錢,沒法帶她去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腎上面的問題不是那麼容易治的,剛開始還有好轉的跡象,後來突然就惡化,我帶著她一路往更好的醫院轉,轉了三家,還是沒能把她救回來。這人啊……有時候說不行就不行了,怎麼都拉不住。閻王手裡搶命的事,畢竟還是難。可是那時候再難,我好歹還有兒子,還有她的父母……”
齊辰一聽就差不多知道後來的大多事了――老袁她妻子的父母再長壽也不過就多留十幾二十年的功夫,現在也應該都不在了,只是他兒子……
“我在我老婆去世後,就開始拼命地搗鼓那點生意,挖空心思地想多掙點錢,就生怕家裡再有誰生病我卻沒錢把人救回來。也是那那幾年,我忙得連在家歇腳的功夫都沒有,自然也就顧不上兒子了。我兒子中學是寄宿制,他剛去報道的那會兒,我在外頭跑生意,是他外公外婆不放心送他去的學校,結果回來的時候出了車禍,都沒了。”
老袁苦笑了一下:“自從那事之後,我兒子跟我就不親了,初中就是寄宿學校,高中西港三所重點,他偏挑了封閉式教學的那所,大學乾脆跑得更遠去上了警校。”
齊辰有點不忍心問下去了。
結果老袁停了一會兒,端起杯子悶了一口酒,沉默了幾秒後又接著道:“他畢業之後就去了警隊,遺傳什麼不好偏偏拼命三郎這點最像我,我是真的寧願他還不如別像。第二年參加了個案子,抓嫌疑人的時候被……那刀就這麼當胸從他身上……”他說著,喉嚨裡的酒哽了一下,這句話便說不下去了。
齊辰別的都還行,卻最怕這種場面,因為完全不知道從何安慰,說句乾巴巴的節哀,還不如什麼都不說閉嘴沉默好。
“他也不看看那是什麼嫌疑犯就往上撲,人家都捅了一家三口了,還怕多捅一個?那就是窮兇極惡不要命的人啊!他怎麼能比那嫌疑犯還不要命……那時候我就發現了,沒錢的時候,我撈不回我老婆的命,有錢了,依舊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