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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兩個老人和我兒子的命。所以我把公司丟給別人了,當初總是沒時間陪他們,現在我有的是時間,卻只有照片陪我了……”
老袁捂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搓了搓臉,又悶了口酒,“我其實對古玩什麼的研究不深,也就是這兩年閒下來才翻翻我兒子以前買的一些書才瞭解一點,偶爾跟幾個聊得來的朋友聚一聚,然後一個帶一個的,我就認識了老陳。他那裡時常會有些稀奇玩意兒,我本來興趣並不特別濃,直到看到了那副鎧甲。”
“鎧甲?”
齊辰聽了這兩字,覺得老袁鋪墊完了,終於要奔著重點去了。就連一直忍著不耐聽了半天的龍牙也放下手裡轉著的酒杯,抱著手臂倚在了椅背上,等著老袁的下文。
老袁點了點頭:“對,我當時看到那副鎧甲上當胸有一道被刀劈劃開來的痕跡,腰上也有一道,我就莫名想起了我兒子。其實以我這兩年從書上看來的那麼點東西,根本看不出來那是真品還是仿品,只是看到那兩處傷,就想著收回來吧,省得放在老陳那裡窩屈著。後來又收了那陌刀和弓箭,把它們擺放成一套了,就有幾個朋友一直攛掇我去鑑定一下,看看是真是仿。其實那副鎧甲要真好好包裹一下,是可以帶到現場去的,只是我不太想把它帶出去,所以就只帶了那把陌刀。今年二位能不怕麻煩跟我到這裡來,真是謝謝了。”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外頭又起了一陣悶雷,轟隆隆地從天邊滾過,遠處港口又有汽笛聲傳來,在雨聲中嗚嗚悶響著。
齊辰朝窗外瞥了一眼。
這季節天本身就黑得早,五六點鐘天就沉了,何況又是陰雨天,更顯得夜色深籠。餐廳的這扇落地窗恰好正對著江,滂沱的雨在江面上激起了一層霧,朦朦朧朧地在窗玻璃上籠了薄薄的水汽。
“你該說的話說完了?”
龍牙在老袁說完之後,又等了幾秒,見他沒有再開口的打算,便揚著下巴冷著臉,伸出一隻手屈起食指在實木桌面上“篤篤”敲了兩下。
老袁和齊辰便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說、說完了啊。”
老袁筷子僵在半空,一臉不明白龍牙什麼意思的表情。
“呵――”龍牙翹著二郎腿,一臉傲慢地冷笑了一聲,他抬手指了指齊辰和自己,道:“你個老東西還真當我倆二百五好說話?!讓來就來,讓等就等,老子忍著一肚子不耐煩就等你自己趕緊直奔主題,結果你在這跟我兜了五萬八千個圈子扯了二十多年的苦水,幹拖時間不提正事!你在江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