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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我,還是真的這麼想?”
“都有。”小睦不好意思地坦白。
其實小睦說得沒錯。都結束了。像場不可思議的夢一樣結束了。儘管結束得蠻慘烈的――他的脖子上到現在都還留著她抓的血道子。然後她把他關在門外,任他死命地敲門把全樓的鄰居都敲出來了也不理他,也不肯接電話――但是,這就是結尾了。他知道這對她來說是種毀滅般的傷害――不過,還好他算是眼不見心不煩。用小睦的話說,他終於可以回去過他自己原來的生活。上課,趕畢業論文,然後像所有人那樣在考研和找工作之間躊躇一番,常常見見趙小雪,然後像所有大學戀人一樣準備好了在畢業那天和大家一起失戀。生活本來就該是這樣的。現在他比誰都有資格熱愛這樣平庸的生活。他受夠了曾經聽起來驚心動魄過起來滿目瘡痍的日子。小睦去開門了,店裡漸漸地開始有客人來,咖啡香開始氤氳,趙小雪換上制服以後衝著他走過來,趁人不備在他脖子上輕輕擰了一下。美式咖啡溫暖了他的喉嚨,他的內臟。他投入地吞嚥著,為慶祝劫後餘生。
那天晚上,他和趙小雪去看電影。那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地約會。凌晨他們一路走回到他的小屋,然後他們熱烈地纏綿地做愛。非常好,這個開端,預示著平靜平淡平安的幸福終將到來,感恩吧,你要學會卑微地活。
但是他沒有告訴趙小雪他已經和夏芳然分手了。當她沉沉睡去的時候他清醒得冷酷,就像是黑暗的海底那些沒有聲音的珊瑚礁。他擁住這個女人,這張通往和別人一樣的生活的通行證。他想:就讓我這樣下去吧,再多卑鄙這一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有。半夢半醒之間,他回到了過去的某一個夜裡。那天夏芳然感冒了,有些低燒。出事後她的身體特別的弱,所以小小的頭疼腦熱都讓他緊張。他睡不著,隔一會就摸摸她的額頭。在睡意終於漸漸襲來的時候她突然爆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嚇醒了他,厭煩就跟著驚嚇一起毋庸置疑地到來,他脫口而出“媽的你找死啊”。她小聲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緊緊地摟住了她,他吻她,他說笨蛋我跟你逗著玩的。現在他像那個晚上一樣咬緊了牙,煎熬排山倒海地侵襲而來。殿下,請你原諒我。
那個手鍊是他故意放在抽屜裡的。他知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本來該放在一個更隱秘的地方。但是他沒有。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希望有一天能讓夏芳然發現它。她絕望地看著他,她說陸羽平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認識孟藍是不是?其實你從她現在的臉上已經分辨不出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