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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盛極必衰的道理。”李善長道,“朱亮祖的事一旦發了,掀起來的不是小風小浪,這股浪掀到應天來,有的人水漲船高,有的人會淹死沉底,不在今日,就在明日。”
“那麼因果迴圈的道理是什麼?”陳氏在李善長身邊坐下,握住他的手,仰頭擔憂地看著丈夫略顯憔悴疲倦的面容。
李善長撫摸上陳氏不加珠翠的長髮:“夫人,朱亮祖的事,我講給你聽吧。”
燈火輕晃,李善長把事情慢慢講了,講得很清楚,連楊高孟的事也沒有放過。
“這死太監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挑撥關係,實在不得好死。”陳氏道,“他分明是要把水攪渾了,站在岸上觀船翻。”
突然間,陳氏心裡一驚,嘴上脫口道:“老爺,這個楊高孟不會是皇上的人吧!”
李善長道:“一開始我也有所懷疑,不過我看番禺還有那個盧近愛在,此人一出現,險些打亂各方計劃,是個天大的變數,人又是太子的親信,皇上即便願意拿道同做誘餌,也不會動他。”
“皇上既然不知情,那他就是浙東的人了。”
李善長緩緩點頭。
“既然是浙東的人,你怎麼還幫他的忙呢?老爺,你應該在六科廊把他給推了啊。”
“這就是因果迴圈了。”李善長道,“文臣封公的,就我一個人,像那劉基和汪廣洋,也只不過封了伯。背靠著淮西的勢力,我做的這個丞相,從一開始就是個歪屁股。腦袋裡不管想什麼,屁股歪了,人又怎麼能坐得端正呢?”
“我只能順著浙東的意思走。”他向後靠在椅背上,深深嘆了口氣,“聖上現在應該已經反應過來了,主動遞出去一個把柄,對現在的淮西可能是好事,但願聖上念著舊情,不會趕盡殺絕,最起碼給我李家上上下下留一條路走。”
陳氏下意識摸向袖裡的兩個小包,紅了眼眶:“老爺,這是毒藥嗎?”
“不至於此。”李善長笑道,“只會讓人驟然生重病罷了。劉基的身體眼看因廢去修為不見好了,咱們也要做些準備啊。”
陳氏靠在他的胸膛上,低聲哭泣起來。
李善長抱住她:“我也不是什麼好人,能善終就算不負自己的名字了。偌大的天下,我只相信夫人你而已,子孫後代,親朋鄉鄰,不是將我的好當作自然的,就是將我看作一個象徵,藥被你拿著,我才能放下心來。”
“老爺……”
連著颳了五六天的風,彷彿還會下雨,結果天亮時分,空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