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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過來,親自侍候歇下,晏清源才同晏清河一道從內室出來。
院子裡寒氣還是重的刺臉。
“母親這段日子可還好?”晏清源一面走,一面攏了攏氅衣,晏清河亦步亦趨,不太近,也不太遠,保持適度的距離跟在兄長身後。
“母親身體健朗,精神也好。”晏清河的聲音,是沒有起伏變化的,他說話的調子,彷彿永遠在一個點上,所以,平日裡,他看起來,既不悲,也不喜,有些淡漠,又有些無謂。
晏清源收了步子,晏清河便如影子一般,也立刻收了步子。
“你知道我問的什麼。”晏清源負著手,嘴角的笑意半藏於明寐不定的光線裡,似有若無,無形釋放的壓力便也是在這樣的時刻,是最重的。
年輕的上位者,和大相國處事之風是雲泥之別。
夜風颳得一空星河格外清晰,也颳得人格外清醒,晏清河此刻就清醒的很:
“母親受北鎮愛戴,即便讓出主母之位,也還是北鎮的主母。”
話點到為止,晏清源笑了一笑,似是極隨意,也極無意地問了句:“母親有一陣,我記得說要學漢字,是心血來潮罷?她沒那個功夫的。”
晏清河也跟著笑了:“確如阿兄所料,母親這大半生多與北鎮打交道,她本也不喜漢人這些東西。”
“父親有意讓你留鄴城,你自己怎麼想的?”晏清源又極快地轉了話鋒,輕輕撥出一團白氣。
晏清河抬起眼:“我聽父親的。”
“鄴都事雜,你來了正好,”晏清源伸出一隻手,在他肩頭拍了兩下示意,“我的擔子也能輕些。”
晏清河的笑粘在臉上:“鄴城的事,我不瞭解,弟又愚笨,這個大梁還得是阿兄來挑。”
這時,丫頭從裡邊打簾出來,朝兩人稟了事,晏清源聽畢,吩咐人帶晏清河安置了,自己卻是離了府,還是回東柏堂。
晏清河走到半途,轉身時,見他是往大門方向去的,垂頭沉默,一面跟著下人,一面道:
“我阿兄實在太操勞,這麼晚,怕還要去東柏堂處理政務,你們做下人的,更要盡心盡力侍奉才是。”
婢子聽他不緊不慢的,初來乍到,就好似是半個主人了,難免心裡不快,懶得理他,卻因晏清源向來治家嚴厲,又不敢怠慢,還是規規矩矩應了下來。
時辰已晚,燈光卻還亮著,歸菀正對著晏清源新送的玉簪發呆,她若有所思拿起來,端詳著,眉頭不覺微微蹙作一團,忽就輕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