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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晏清源只喜歡給她珠玉,倒不見金銀,一時沒有一點法子可想。
她靜了靜這半日裡像野馬亂馳一樣的心思,剛要下榻,聽得外頭好一陣動靜,沒有任何通報,就見晏清源頰上成雲地進來了。
他飲了不少酒。
歸菀心中一動,半趿著履過來朝他行禮,不等他近身,一撩簾子,吩咐伽羅:
“去備葛花茶來,再拿些白梅子。”
這一番吩咐,伽羅聽不太明白,復又問了一遍,歸菀面上攢起了薄嗔:“這也不懂麼?”竟不作解釋鬆了簾子,一轉身,撞上晏清源笑吟吟的眉眼,歸菀拿帕子半擋住面,側腰往榻上坐了。
等晏清源也過來同她一挨肩坐下,忍笑問:“怎麼,小菀兒也會給人臉色看?她們哪裡得罪你了?”
歸菀輕咬紅唇,眉頭一擰,便有了一滴清淚含在眼中,楚楚看著晏清源:“每日見的是鮮卑人,聽的也是鮮卑口音漢話,我不喜歡她們,我想回會稽……”淚是真的,話也是真的,可意圖卻是假的,她目中朦朧閃爍,恰似一朵要開不開的嬌羞水蓮,晏清源笑了一聲,不接她這話,反倒問起別的:
“你方才是什麼意思?”
歸菀怔了怔,腦子轉的飛快,很快明白過來,避開他直視目光,微微垂首,只留嬌怯怯的半張側臉給他,她知道他會盯著看:
“大將軍今日飲酒了罷?葛花茶可解酒醒脾,這是《神農本草經》說的。”
晏清源微微一笑,也不說話,顧自開始拿下腰間玉帶鉤,歸菀頓時顫了一顫,難道自己這些話不能得他半點憐惜?他難道不該問一問自己什麼?歸菀滿頭滿腦的思緒,眼睛斜斜一瞥,見晏清源很快脫的只剩中單,一顆心又跳了起來。
“我……”歸菀有些沉不住氣,鼻間忽的狠狠一酸,還未說完,淚汩汩落了下來,晏清源卻不著急,先往榻上躺了,一手作枕,一手順勢拿起她未做完的香袋,瞧了兩眼:
“我當你庸線懶針,原來女紅做的也這樣好。”
雖未盛香料,晏清源還是放在鼻底一嗅,歸菀不說話,晏清源便將東西丟開,手託著腮,笑看著她,她那臉上的淚,在這角度,也是瞧得分明,卻還是不啟口。
兩人這樣僵持著,晏清源無謂,只當欣賞露欺海棠,梨花帶雨。歸菀的眼淚卻真是流不完的,她默默坐著,心中哀愁一波更甚一波。
晏清源扶了扶額,覺得真有些頭疼,伸腿給了她不輕不重的一腳:“不喜歡她們,難不成要我來伺候你?”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