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經文只抄了一半,擱在筆架上的毛筆,筆尖還是溼的。
方向不對,我認紙上的字有點困難,只能歪著腦袋,一字一句往下讀:“……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什麼意思?
正琢磨著,大概是聽到動靜了,一身白衣的年輕言官掀開簾子從裡間出來。
我趕忙直起身,有些變扭地叫了聲:“舅舅,早啊。”
舅舅笑了笑,走到桌案後盤腿坐下,提筆在一張廢紙上寫下一行字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上頭說他從今天起要止語七日,這七日都不能說話。
因為受不住誘惑和人在山君跟前那啥了,晚上沉淪,白天后悔,所以罰自己止語七天,淨化自己一切凡心雜念嗎?
這種無意間吃到驚天大瓜的感覺真的好微妙啊。
“哦哦,舅舅你專心修行好了,我……我就是隨便逛逛。”我撓了撓頭,道,“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回去看看賀南鳶醒了沒。”
揮別舅舅,我一路小跑著回到後頭小樓,不知道是因為見了舅舅太刺激了還是跑太快了,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喘得特別厲害。
賀南鳶已經醒了,正坐在小桌前吃早飯,聽到動靜看過來,視線在我臉上轉悠了圈,微微擰眉:“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屋裡不見黎央,不知道是出去了還是在樓上。
“我剛從舅舅那兒回來,他在止語,說要止七天。”我坐到賀南鳶邊上,端起他的杯子喝了口裡頭的奶茶,結果他竟然沒放糖,一點甜味都沒。
“哦,他這半年……經常止語。”賀南鳶咬著手裡的餅道。
我咳嗽起來,差點噴他一臉奶茶。
看破不說破,我們倆對視一眼,沒再聊這個話題。
下午,賀南鳶說帶我去巴茲海,那邊風大,讓我多穿點。我斟酌了下,把圍巾和手套都戴上了。
棚葛離巴茲海還有五六十公里,靠兩條腿走肯定是不行的,賀南鳶一早跟左勇說好了,讓他爸爸送我們去。
左勇的爸爸是個黝黑高大的漢子,留著齊肩發和絡腮鬍,只會說幾句簡單的夏語,開的是一輛看不出年歲的藍色皮卡。
車上對方一直在跟賀南鳶用層祿語交流,不知怎麼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甚至憤怒地敲擊了下方向盤,嚇得我以為他們是吵架了,不安地抓住了賀南鳶的大腿。
賀南鳶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腿,又看了看我,說:“查塔叔是和我媽一起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