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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問我去海城找賀明博的事。”
啊,原來是氣這個。
“那你有沒有說我潑賀明博一身咖啡的事?”
坐在副駕駛座的左勇來了興致,回頭道:“你也在場啊?”
“我當然在場了!”我湊上前,宛如說書先生一般,這樣那樣,添油加醋……不是,藝術加工了一番,將我如何看不過去替賀南鳶手撕渣爹的整個過程說給了左勇聽。
左勇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完了緩緩給我鼓起了掌。
“治你們夏人的,還得是你們夏人啊。”
我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哪裡哪裡。”這麼快樂的事,當然要更多人分享,我不忘提醒左勇,“你快給你爸翻譯。”
左勇一陣嘰裡咕嚕,查塔聽了又拍起方向盤,只不過這次是因為高興。
鳥雀早已在冬季來臨前遷往別處越冬,牛馬也所剩無幾,冬季的巴茲海顯得格外冷清。
查塔開了窗,坐在車裡抽菸,讓我們三個自己去玩。
我縮著脖子,跟著賀南鳶和左勇沿著湖泊走了一陣,來到一個碼頭。碼頭小小的,停著兩艘藍色的小船,瞧著不像是觀光船,更像是什麼作業勘探船。
一旁的簡易板房裡出來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開口就是地道的層祿話。
賀南鳶跟他交涉了一番,男人猶豫片刻,回身拿了鑰匙,招手讓我們上船。
小船發動起來噪音巨大,從尾部傳出一股濃重的柴油味,晃晃悠悠駛到湖中央,熄火停下了。
湖面被風吹得漣漪不斷,空曠的湖心除了我們這艘船再看不到別的活物。皚皚雪山與湛湛藍天如同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壯麗畫作,倒映在清澈的巴茲海上,整個世界除了風聲變得分外安靜。
這時,身旁的賀南鳶從懷裡掏出一樣事物,俯身緩緩滑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我只瞥到一眼,看形狀和顏色,好像是信印。
對著湖水低聲說了句層祿話,賀南鳶收回手,見我看著他,主動向我說明了方才的行為。
“我阿媽是水葬的,就葬在巴茲海。”提到自己的母親,他濃麗的眉眼染上一層憂傷,“遊客一般是不能進入這裡的,我說我們是來歸還信印大叔才同意我們進來。”
“雖然冬天的巴茲海很荒涼,但湖心的景色還是很美的。”他說著望向遠方的群山。
我媽……也是海葬的。國外安樂死後,直接火化,然後撒海里了。我不僅活著最後一面沒見著,死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