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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見小爺時,小爺個頭才到我這——”
他在鼻尖比劃了一下,“還是一副公鴨嗓子。”
朱賀霖忍不住朝他齜牙,做了個“再說咬你”的表情。
蘇晏笑了,接著道,“如今個頭已到我前額,再過半年,說不定就與我一般高了。”
“——以後準比你高!”朱賀霖不服地嘟囔。
“是是,太子還小,今後還有得長。”
“——怎麼還說我小?!我哪兒都不小了!”
“是是,太子哪哪兒都大。”蘇晏忍笑,“心胸也寬大,不計前嫌來給臣送行,臣感激得很。”
朱賀霖暗暗咬牙,“你對父皇和四王叔說話時,從不是這種態度!”
“哦?那是什麼態度?”
“對父皇,你從來都是畢恭畢敬,看他的眼神就跟瞻仰名人畫像似的。對四王叔,因為他屢次調戲你,你嘴上柔遜,實際沒什麼好臉色,眼底始終藏著一絲戒備,可這也正說明,你面對他時全力以赴,不敢掉以輕心。唯獨對小爺我,從來都是隨意糊弄!”朱賀霖忿然拍了一下桌角,“你自己說,是不是這樣?!”
叛逆期青少年,越來越不好順毛了啊。蘇晏輕嘆口氣:“說‘糊弄’言重了,有些‘隨意’倒是真的。我與小爺相處時,不必像面對皇爺時那般如履薄冰,也不必像面對豫王時那般晝警夕惕。只有面對小爺時,我才能心境輕鬆,秉著本性去說話做事,因為我知道,小爺不僅把我當侍讀、玩伴,更當我是可以交心的摯友,所以在東苑的偏殿內,我才對小爺許下‘以我微薄之力,為你劈波斬浪’的承諾——莫非小爺以為,我這承諾也是隨意糊弄,不是發自肺腑的?!”
朱賀霖被他最後一句質問中的凜然之意,弄得有些心悸,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反問道:“小爺待你心意如何,難道你還有所質疑?我對你說過‘永不相負’,你卻不肯真信,說什麼‘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還不是因為覺得我年少心性未定,不敢以畢生相托付。那你倒是說說看,小爺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取信於你?要剖出這顆心,給你看嗎!?”
蘇晏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半晌方道:“是我低估小爺了。總覺得你年紀尚幼,所謂承諾不過是心血來潮,覺得將來之事誰也說不準。更盼著你不要耽於玩樂,跟著皇爺好好學習處理政務,今後能擔負起整個江山社稷。我是擔心自己過多佔用你的時間,誤了你的學業,這陣子才刻意少去東宮,還幾次三番放你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