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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顯出示弱與矯情之態,咬牙強忍,忍不住了,就瞎念幾句混搭的歪詩,轉移注意力。
眼下一聽“快馬加鞭”,頭皮發麻,那口意氣一下沒撐住,虛聲道:“阿追我吃不消了,我要下馬歇歇。”
荊紅追以為他中暑,趕緊給扶下馬。
剛好附近有道小溪穿橋而過,橋是拼湊的木板橋,涓流在亂石間也細得十分寒磣,但好歹算是清澈。蘇晏摘下斗笠放在溪邊石塊上,只覺兩腿打顫,坐不是站不是,左右看看無人,蹬掉鞋履開始脫長褲。
荊紅追驚道:“大人!”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褲腰帶。
蘇晏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拽什麼,周圍沒人。再說,裡面不還有短褲麼,又不遛鳥。”
荊紅追不肯撒手:“大人要做什麼?!”
蘇晏沒奈何,只好老實交代:“我大腿疼,看看情況。”
荊紅追一怔,臉紅耳熱地鬆手,背過身去,朝道路方向擋了擋。
蘇晏脫下長褲一看,大腿內側果然紅腫破皮,再磨下去就要肉爛血流了。他扶著石塊慢慢坐下,吩咐:“阿追,你去包袱裡找兩條棉紗給我。”
荊紅追回頭見他大腿,兩邊各有巴掌大摩擦傷,像白玉上的一片嫣紅血沁,觸目驚心,忙半跪下來檢視,心疼道:“大人腿上被馬鞍磨得這般厲害,都是屬下的疏忽,是我沒把大人照顧好。”
他自幼在飢寒中打熬,習武時能席地而睡都算是舒服的了,知道蘇大人細皮嫩肉,卻沒想嫩得跟豆腐差不多。
加上蘇大人又戴著紗幔斗笠,看不清神情,不知他忍痛到現在,登時自責不已。
蘇晏嘆氣道:“不關你的事,是我這身皮囊太不中用。”原主基佬也就罷了,還特麼身嬌體軟易推倒,至今連塊腹肌都沒練出來,簡直是廢柴中的廢柴。如果有二次魂穿的機會,他願意折壽十年換回自己原本的身體,實在不行,給個護心毛肌肉大漢外殼也行,再怎麼都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強吧。
荊紅追回到馬旁掏包袱,見橋對面的遠處道路上出現了一大隊人馬——準確地說,馬背上人影只二三十個,後面浩浩湯湯的一片,全是無人騎乘的馬匹,在頭馬的帶領下,走得規規矩矩。
看著像是往來邊城的馬幫,要麼是販貨返程,要麼就是直接賣馬的。荊紅追收回警惕的目光,取出棉紗走到蘇晏面前,半蹲著替他包紮傷處。
片刻後,橋上方陌生的聲音驟然響起:“這是在做什麼?”說的是大銘官話,帶著輕微的異國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