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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像低迴的滑弦。
荊紅追轉頭,見隔著木橋,溪對岸人馬停駐,為首男子騎在一匹出奇高大的駿馬上,正神情玩味地注視他們。
男子看著很年輕,但說不清具體歲數,作左衽胡服的北漠打扮,一頭濃密微卷的長髮披散於肩背,編成許多細小發辮,兩鬢髮辮上串著金環和綠玉珠,與他橄欖石顏色的瞳眸交相輝映。膚色是日曬風吹後的茶褐,高鼻深目,臉部輪廓粗獷硬朗又不失英俊,令人一見便聯想起長河落日、大漠風煙,是一種雄渾而蒼茫的意境。
“我以為草原兒女奔放,沒想中原人也有這般不拘禮教的,佩服佩服。”男人打趣似的說道,語氣卻並不讓人討厭。
蘇晏順著對方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坐在溪邊岩石上,光溜溜的大白腿向兩邊岔開,中間是荊紅追的後腦勺,位置與角度都十分曖昧,的確很像在做什麼不可描述之事……
不,這是個天大的誤會!我是個有節操的直男,絕不會在光天化日下行此齷齪之舉!
蘇晏正想替自己澄清一下清白,荊紅追扯過長褲往他腿上一搭,起身擋住橋頭眾人視線,寒聲道:“與你何干,要你多管閒事!”
異邦男子愣了愣,哈哈大笑道:“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如此生氣。我看到你在為他包紮,是傷在大腿上了?”
荊紅追一臉生人勿近,眼神森冷,散發著“快滾別礙事”的騰騰煞氣。
蘇晏尷尬地提著褲子穿上,把手搭在荊紅追肩上,說:“沒事了,走吧。”
荊紅追轉頭問:“大……公子還能騎馬?”
蘇晏道:“能。有棉布包著,就沒那麼磨人了,抓緊時間趕路,早到地方早解脫。”
兩人回到路旁,荊紅追扶蘇晏上馬。蘇晏大腿往馬背兩側一跨,傷處隔著棉紗摩擦鞍韉,依然疼得直哆嗦。
橋對面那個男子見狀,揚聲說道:“你這樣不行的,還是會繼續磨傷。拿著這個。”
他凌空丟了個物件過來,蘇晏下意識伸手去接,荊紅追擔心有害,縱身躍起,在半空中搶先接到手,又輕飄飄落地。
“好身手!”那人讚道。
丟過來的是兩塊綁腿,用柔軟的小羊皮縫製了五層,朝內的一面墊了厚絨,隔著外褲綁在大腿內側,的確能防止磨傷。荊紅追把綁腿遞給蘇晏,神色略微緩和,對那人抱了抱拳:“多謝。這綁腿我們買了,多少錢?”
“不賣!送你們的,要就要,不要就扔掉。”異邦男子不快地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