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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對藍喜道:“我想進殿去探望一下皇爺,不知……”
藍喜聽了很是為難。
一方面他深知景隆帝對蘇晏感情不一般,若不是湊巧犯病,定會在他回京後立即召見。帶蘇晏面聖,自然是討聖上歡心的舉動。可另一方面,皇帝劇烈的頭痛持續了幾個時辰,難免煩躁發脾氣。把宮人們都趕走,估摸也存了不想在下人面前狼狽示弱的心態,此時帶蘇晏進去,會不會撞在炮口上,弄巧成拙?
蘇晏又道:“我有個法子,或許可以緩解皇爺的頭痛。”
這下藍喜拿定了主意,對他說:“咱家進去稟報一聲,看皇爺的意思,蘇御史且在此稍候。”說著又開啟門縫,悄然進去。
朱賀霖問:“那麼多太醫都沒轍,你真有法子?”
蘇晏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算什麼正經法子,一個小小的輔助,看能否減輕症狀。”
朱賀霖點頭,又想去握他的手,“你且試試,無效亦無妨,父皇若是生氣,我給你擔著。走,我陪你進去。”
他也不等藍喜出來回覆,拉著蘇晏進了殿門。
寢殿內光線昏暗,窗格都被厚簾子遮擋住,幾乎見不著服侍的宮人,偶爾一兩個經過,也是躡手躡腳。
藍喜剛告退,抬頭見太子和蘇晏已經溜進來,微怔後,把嗓音壓得極低:“皇爺沒點頭,你們怎麼就進來了?”
太子擺擺手,示意他別吱聲,就按蘇晏說的做。
蘇晏輕聲道:“打一盆熱水,並一條吸水的厚棉巾,再讓人備好沸水,在旁候著。”
藍喜猶豫過後,著人去準備,很快就送了過來。
景隆帝不在垂帳重重的拔步龍床,而是躺在一張寬大的羅漢榻上,大約是為了宮人端藥送水照顧方便。
蘇晏走近後,見皇帝身穿棗紅色交領中衣,看樣子像是旁邊衣架上那件赭黃色常服的內搭,推測因為剛下朝就急性發作,只脫了外面的龍袍,連寢衣都來不及更換。錦被蓋在胸下,頭頸後墊著厚厚的軟枕。
皇帝沒有戴冠帽,只束了個網巾,烏髮如鴉翅攏在黑絲細網內,這副模樣相較平時所見,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儒雅。此刻正雙眉緊鎖,面色青白,額角冷汗漿出,顯然已難受至極,卻咬牙不肯洩露半點呻吟。
蘇晏揪心得很,極輕地喚了聲:“皇爺。”
皇帝睜眼,瞥了蘇晏一下,沒有回應,甚至連個表情變化都沒有。
他正用全副意志對抗顱骨內錘擊般的劇烈跳痛,這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