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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家的那條路是凌粟再熟悉不過的。
照顧爺爺和賀硯回的那段時間, 凌粟每天都會在這兒來回走上好幾趟,甚至能說出從這兒回家能經過幾棵樹, 能看見多少盞路燈。
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條路有這麼長過。
所有在那天經過這條路的人, 都看見了了一個在風中慌亂著奔跑的人。
單薄的開衫在風中無措地被甩動著, 飄搖著,像是一面向世界投向的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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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站在小院子的門口, 拿著手上的鑰匙出神地看著自家的家門。
進去了該和賀硯回說些什麼呢。
硯回,我回來了。
我今天又遇到易行了, 他真的史上第一逼煩。
他說你是什麼很厲害的一家人的孩子,說你回去就能繼承百億家產, 能用番茄蛋花湯當噴泉玩兒的那種。
我覺得我倆不能被這種庸俗的東西給打倒的, 畢竟是領了證的你說是不是, 受法律保護的。你要想回去見你爹孃,那我必須也得跟著一起去對不對,醜媳婦兒也要見公婆的, 你說呢。
要是你爸媽真的很厲害,能找個厲害的醫生把你押去看眼睛, 豈不是太完美了。
我都沒跟易行說我們領證的事兒, 他在那兒逼叨逼的時候我都沒理他, 我是不是超能憋, 厲害不厲害。
我我手機沒電啦。你昨天肯定找我找著急了, 對不起嘛。
為了補償你, 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吃一頓大餐, 然後趁著風和日麗月朗星稀的好天氣來上那麼一兩杯的。
酒後怡個情。
是不是很美呀。
凌粟低著頭, 看著躺在手掌心裡小小一枚鑰匙,視線有些模糊。
他的手微微顫著,深吸了口氣,把黃銅色的鑰匙捅進了門裡。
他頭頂的小風鈴被風吹起,貝殼和鈴鐺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讓凌粟從自己的思緒裡驟然脫離了出來。
“怕什麼啊。”凌粟對自己的心慌表示很不屑,轉動鑰匙強笑著給自己打氣,“自己家還回不得了不成。”
他推開門,邁開腿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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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空空蕩蕩的。
一陣風吹過,寂靜得似乎連凌粟的腳步聲都已經被吞沒了。
凌粟抬頭,發現祖宗正趴在靠向院子的窗稜上,支稜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