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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說的拇指山是哪一處山頭?”玄憫問道。
疤臉男站在窗邊,透過破了洞的窗戶紙朝南面一指:“喏——看見沒,就那座,拇指山拇指山,顧名思義就是長得像嘛。”
玄憫點了點頭,剛一轉身便碰上了薛閒的目光。
“我自己的骨頭,我自己挖。”這祖宗如是道。
屋內眾人均是一抖:什麼叫“自己的骨頭”?哪個正經人的骨頭是被埋在地裡要用挖的?!
“你少說些話吧。”玄憫一邊說著,一邊拾起方才給薛閒畫圈的那根木枝,乾脆利落地在地上劃出三道線,恰到好處地將房間裡的人劃在了三個區域裡——江世寧他們一塊,那些不知來歷的乞丐一塊,戲班子又是一塊。
劃完,他衝疤臉男他們道:“呆在這線內可保無虞,若是要出去,自行走出屋子便可。”說完,他點頭示意了一下,便推著薛閒出了屋門。
屋外的徐大善人可謂熱情極了,一見兩人出屋,還以為他們這就要離開溫村了,頓時一番拉扯。
相較江世寧而言,薛閒絕對算不上心軟之人,他若是真冷起來,簡直就像是沒有心肺的人,磐石難移。不過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無甚所謂的,講不講道理能不能被說動,全看他心情。
此時的徐大善人也不知合了他哪番心意,又或者他本身心情就不錯,居然生出了一些“盛情難卻”的意味,衝徐大善人撂下了話:“不出村,只是借了閣下的二輪車四處看看,看完還回來的,畢竟還得還你這車。”
一聽這話,徐大善人又放心了些,他端出彌勒似的笑,和聲和氣道:“這二輪車倒是不用還了,放在我這兒也是白白落灰,能給小兄弟添些用場,徐某再欣慰不過。只不過,回來是一定要回的,吃完酒水,我那一戲班的老友可是要登臺的,小兄弟不能不捧場啊!”
薛閒在人前端出了一副正經模樣,除了語調有些漫不經心,總體也算得上有禮有節。可一旦出了徐宅,入了荒村白霧中,某人就把這些撂去了腦後——
他有車了啊!
他不用被人抱著四處丟人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啊!
薛閒憋著情緒,頗為剋制地衝推車的玄憫道:“方才顧忌著屋裡那幫子沒見識的,才讓你推著,現在你大可以撒手了,小小一個二輪車而已,我還是驅得了的。”
玄憫略帶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最終還是撒了手,畢竟他也知道薛閒憋狠了,再這麼把控著這孽障要瘋。
一個能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