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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起身後,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公主已離開三陽宮,命奴婢在此隨侍王妃。”我詫異看了她一眼,笑道:“起來吧。”
太平走了?何時走的?
聽她這話,剛才壓下的不安,又一湧而上。
李隆基住在御苑的南處,緊鄰著山林。我和沈秋乘車而去,待到下車時,才見宮門內外兩列親兵分立,肅穆森嚴,四下裡安靜的有些過分,沒有半分喜氣。
我定了定心神,快步入內,直到入了房才見到幾個女婢。眾躬身行禮,李隆基似乎聽見了聲響,慢步而出,神色疲倦:“永安。”我頷首,道:“母子平安?”李隆基頷首,道:“母子平安,只是不足月產子,終歸是傷身,裡處幾位御醫正在替她們診脈。”
我靜看著他,看不出任何不妥之處,漸疑惑難道是我多心了?沈秋恰自我身後走出,躬身道:“郡王若不嫌,小人願為夫人診一診脈,開些調養身子的藥。”李隆基看見沈秋,微有些錯愕,轉瞬又瞭然一笑,頷首道:“有勞了。”
沈秋這才直起身,坦然入內。
李隆基揮去了外堂一眾婢女,忽而問道:“永安,你是不是在來的路上還在懷疑我?”我啞然看他,沒想到他竟問的如此直接,略一沉吟道:“是,我怕你以趙姬為藉口,去做些什麼,可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你讓我來有何目的。”
他一瞬不瞬看著我,似乎有很多話要說,我避開他的視線,接著道:“你讓人來請我,以喜得麟兒為藉口,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拒絕。可如今來了,卻又不急著讓我入內見她……”他忽然笑了聲,啞聲道:“我只是想見你,單獨和你說些話。”
我愕然看他:“所以,你當真是騙我?”可又為何讓沈秋入內檢視?
他搖頭:“我沒騙你,趙姬是早產。”我越發不懂他的意思,他又上前兩步,眸色轉柔:“自李重俊宮變,陛下早已忌憚我們幾個兄弟,如今三年已過,多大的疑心也淡了。試想,今日本王喜得麟兒,陛下又怎會阻攔我暫返長安,讓父王看看這大難不死的孫兒?”
一句話,如聞驚雷,我緊盯著他,不敢置通道:“所以你為了回長安,有意催產?”他沉默不語,竟沒有否認。
我看著燈燭下他的臉,清俊依舊,那雙微微眯起來的眸子,恍若當年的皇姑祖母,那個為了皇權可以微笑著斬殺子孫的人。他的話已經很明白,要用兒子為藉口,重新踏上長安的土地,可是為什麼不能再等三個月?
念及至此,我像是抓到了什麼,可是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