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聲晚涼 (第4/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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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信信一直堅持說自己是身殘志堅的好青年,而這個好青年在駱一舟出院之後也堅持出院,但最後還是被醫生強烈阻止了。
"如果刀子再深兩公分或者再偏左一公分,那麼你就完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邊撩起信信的上衣,一邊幫她上藥,我看著他暗自使勁而指關節發白的手指,忍不住皺了眉。
果然,信信疼得大呼小叫,把被子揪成了一團。
我在醫院的陽臺上找到駱一舟的時候,他正煩躁地抽著煙,地上已經有好幾個菸頭。他的手腕還纏著繃帶,不是那麼靈活。
見我走近,他一下子便熄了煙,神情有些不自然:"怎麼不多陪信信一會?"
我認真地打量著他那張還未消腫的臉,想要從他臉上勘察出異樣來,可他卻絲毫不動聲色。
我無奈:"駱一舟,你告訴我,那天的那些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真的,我這麼囂張,得罪過那麼多人,你也是知道!"他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對我說,把我圈在他的懷裡。
他的下巴有來不及颳去的青色胡楂,臉色亦不是很好,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我的頸窩裡蹭了蹭,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干的話:"慄歡,有你真好。"
我就這樣安靜地窩在他的懷裡,享受這一刻的寧靜。我們誰也沒有提吵架的事情,誰也沒有提出國的事情,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但只有我知道,我們之間還有一顆蓄勢待發的導彈,它在等待著一個發射的契機,只要我們一不小心,便被炸得鮮血淋漓,所以我們只好小心翼翼地躲避著。
我同駱一舟都只是皮外傷,駱一舟只是打了兩天點滴就無大礙了,我更只是吃了幾包消炎藥貼了幾帖膏藥便活蹦亂跳,唯有為我送手機的無辜群眾信信被風波波及得最深,仍舊在那個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裡日復一日。
信信為駱一舟擋了一刀,腹部刀口很深,我在為她上藥的時候都感覺到我的手在顫抖,而她卻像沒事人一樣每天同我們開著玩笑。
我要上課,沒有時間每天照顧著信信,所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駱一舟也開始盡心盡力地與我一起照顧著她的救命恩人。
我並沒有把駱一舟要出國的事情告訴信信,所以當她揪著我的手問我:"丫的你有個這麼好的男人你還每天擺個45°仰望天空的憂鬱樣子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