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聲晚涼 (第5/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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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我只能幹笑了幾聲,什麼也說不出口。
可駱一舟卻完全沒有看出我的不自然,也沒有提及這件事。
我可以假裝不知道不在乎不介意,可是那莫名的慌亂與心酸卻一點點朝我侵襲。
在信信住院的第八天,當我端著剛出爐的雞湯準備去醫院看她的時候,推開門卻看到她拿著鑰匙穿著病號服站在門口,一臉錯愕。
"你怎麼不住院?跑了出來?"
她抓了抓髒兮兮油乎乎的頭髮,推開我往房間走去,邊走邊罵:"破醫院可不是什麼人都住得下去,東西又難吃,連澡和頭都沒辦法洗,再不回來我要發臭了。"
她邊說話邊拿了衣服往廁所裡走去,我一下子揪住了她:"你騙我!快給我回醫院去!"
作為一個病人,無論她平時是多麼彪悍,這下她仍舊掙不開我,我怕傷到她,也不敢用力,只能揪著她的衣服不放。
好一會兒,她才憤怒又無奈地說:"住院那麼貴,一天的住院金我要賣多少瓶酒啊!而且在家裡養也沒有什麼區別,又不是什麼大事!"
"我,我找……"我本來想說我找駱一舟的,但是我卻發覺我怎麼也無法將這句話說出口,只能訕訕地放開她。
我做過無數的蠢事,而我做的最蠢的事情便是我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心思自以為沒有人發現,卻不料其實已經將自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敵人面前。
駱一舟無數次驗證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他提著行李站在我家門口,看我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忍不住嘆氣:"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傻的人呀!"
我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說:"我一直在等著你開口。"
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像一個小丑,自以為是地自導自演著荒誕劇,全場都在看著我笑,唯有我不自知。
我張了張嘴巴,那幾個字就從我的嘴裡冒了出來,連我自己都詫異。
我說:"駱一舟,為了我,你留下來好不好。"
他笑了,把行李往地上一扔:"那你要收留我,我沒有地方住了。你都不知道,我說了不出國,死老頭就把房子給收了回去,不給我住了,於是我只好來投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