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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報以一禮。這時便可瞧見張三與崔宇身後的西北角里,奶孃正抱著哭哭啼啼的小世子姜煊,一邊哄著,一邊不安地打量著前邊的裴妍。
此間景象一覽無餘,裴鈞與姜越暗中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都是凝重。
在場眾人才從馬球場地回來,先到一步的人就並未先到太久,這時審問才剛開始。親自坐鎮的姜湛將手中暖爐緩緩遞到一邊,由胡黎接過,接著長而低地舒出口濁氣,冷然問道:“王妃,朕問你,皇兄他是怎麼死的?”
裴妍還跪著,沒有抬頭,只是向姜湛一伏身,聲音虛浮卻清楚道:“回皇上話,王爺是喝了湯大呼腹痛,這才忽而吐血過身的。”
“那皇兄腹中絞痛大叫來人時,你身上落下的那包藥粉是何物?”姜湛指了指一旁刑部侍郎手中的藥包裡還剩一半的黑褐色粉末,靜靜垂眼看著裴妍,“為何將藥草磨成碎粉?”
裴妍道:“回稟皇上,那是臣妾恰好要吃的藥,磨粉是個吃法,醫者這麼囑託,臣妾照做罷了。”
“哦?”姜湛微虛起眼,“王妃身體抱恙?何人為王妃診治的?”
裴妍回答:“謝皇上掛懷,臣妾身子是無大礙的,只是年節時,太醫院數位大人曾一齊前來王府拜年,便有人順道給臣妾看了脈,可若說此人是誰……臣妾也真不曾記得個名字,開的也無非是些調理女人身子的藥罷了。”
大理寺的錄案此時就站在裴鈞身旁不遠,裴鈞只見她這麼說一句,那錄案就記一句,此時還正重重圈起“太醫”二字。他心下忽而因此一緊,這便想起過年時確然是他曾奉禮請吳太醫前去為裴妍和小世子診脈,還不及深思,又聽姜湛道:“皇兄平日行事荒唐風流,朕是知道的,府中內眷因此也不少,王妃可曾因此記恨於皇兄?”
“不曾的。”裴妍極平靜道,“王爺從不曾因別的妻妾虧待過臣妾,時常還是往臣妾處來的。”
“這麼說……”姜湛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皇兄待王妃是極寬厚的?”
這時裴妍還未說話,帳中原本嗚咽不止的小世子的哭聲卻一停。裴鈞抬頭看去,只見是奶孃忽然捂住了姜煊的嘴,叫他急得嗚嗚含混,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裴妍聽聞兒子異動,一下就回了頭,面含哀慼地看向小小的姜煊,強笑著向他搖了搖頭,口型安撫著,一時卻叫姜煊就哭得更大聲了,要說話也語不成調。
這哭聲叫座上的姜湛眉頭皺得更緊,正要抬手讓人把小世子抱出去哄,此時帳外卻忽有人報:“啟稟皇上,秦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