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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於是姜湛抬眼,改為道:“宣。”
帳簾這便再度打起,瑞王爺姜汐生前的最後一名寵妾秦氏被侍衛押進來跪了,一張花容獨剩慘白,微微哆嗦著向生平第一次面見的聖上恭敬叩首,報明瞭卑微的身份。
姜湛垂眸看著秦氏,順接方才的審問道:“朕先前問王妃,皇兄待她是否寬厚,王妃還未回答,如此就由你來答罷。”
秦氏一聽是這問,背脊都顫了顫,惶然抬頭看了眼裴妍的後背,搖頭道:“皇上恕罪……此事,妾身不敢講,這一講……便是死罪了。”
姜湛眉頭一挑,臉更冷下來:“朕免你死罪,講。”
那秦氏再度皺眉看了裴妍一眼,大約也心知這是絕然躲不過了,便終於長嘆一聲道:“回稟皇上,實則王妃出此下策……也實屬情理之中,因為瑞王爺生前……曾常常毒打謾罵王妃。”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皆驚,就連驗屍的崔宇和張三也側目看來。
裴鈞心中直如炸響道驚雷,立時驚目看向裴妍,可從他所在的方位看去,裴妍那垂頭跪地的背影竟依舊柔弱卻秀挺,不動也不顫,此時既沒有否定秦氏的話,也更沒有哭鬧和制止,此舉全然就是預設了這個扣在姜氏皇族頭上的屎盆子,叫滿室朝臣都聽見了:瑞王爺姜汐是個打老婆的窩囊廢,這被打的,還是當今御前紅人、剛升任少傅之位的六部之首裴大人的親姐姐裴妍。
原本沒有動機的一場疑似殺夫,忽而因秦氏的這一句話,而添上了一個十分合理的動機,也因此立時就扭轉了場上的氣氛,叫座上的姜湛頓時擰起眉頭,目色動搖地看了裴鈞一眼,向秦氏再問一次:“……瑞王毒打王妃?你如何確切知道此事?又怎知你不是刻意栽贓?”
“皇上,這樣的事情……又有誰會想用來栽贓呢?”秦氏在說出供詞後,漸漸不再顫抖了。她回頭看了看瑞王的屍體,頹然片刻,便慢慢撈起了自己的袖子。
眾人只見她素白的手臂上有幾處快要消盡的大片淤青,還有一道不甚明顯的細長疤痕,而秦氏看向裴妍的背影,徐徐嘆息一聲,便接著道:“皇上容稟,王府中受王爺打罵之人可不止王妃一個,如今王爺死了,妾身髒他便是自討棺材,而王妃對咱們府中內眷從來都是極慈愛的,妾身更沒有臉面要髒王妃……妾身與府中所有內眷都與王妃一樣曾遭受瑞王爺毆揍,只是我等內眷中,瑞王爺從來最喜歡打王妃罷了,平日裡若有王妃受著,我等賤妾便會少挨些……”
“為何?”姜湛皺眉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