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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宦官隨即進殿。
在片刻之前他們與張昌還是同僚,現下在張昌眼裡卻已如索命的怨鬼一般。
張昌好似還沒從這巨大的變故里回過神,瞠目結舌地愣在那裡,直至其中一個先一步伸手押他,他才猛地回神,倏然撲向寧沅:“殿下……殿下救救下奴!殿下!”
在他即將觸到寧沅衣襬的剎那,樊應德及時一擋,旋即一腳將他踹開:“沒規矩的東西!快押走!”
幾是同一瞬間,張昌已被按住肩膀堵住嘴,再喊叫不得,嗓中嗚嗚地掙扎著,被押出殿外。
這樣的場面極易讓宮人們感同身受,慨嘆連御前老資歷的宮人都可以這樣說發落就發落了,自己的命更不值錢。
但這樣的慨嘆對宮中的主子們來說自是好的,誰都想給身邊的宮人緊弦。
於是夏雲姒將這氛圍的異樣視若無睹,神情卻也有些恍惚,懵了一陣,怔怔地看向皇帝:“皇上昨日說起,臣妾還道是寧沅亂擔心……想不到竟真有人能將手伸到御前?”
皇帝亦皺著眉,嘆息搖頭:“真是防不勝防。”
夏雲姒笑意艱難:“若連御前都能被安插人手,不論這人是誰,都已太可怕了了。如不查個明白,臣妾只怕再也無法安寢。”
皇帝點點頭:“朕知道。”說著執箸夾了一小塊玫瑰山藥糕,喂到她口邊,“自會水落石出。”
夏雲姒品著糕點,沉靜地頷了頷首。
哪怕他已懷疑德妃了,在這樣的交談間她也從不提德妃,只“恪守本分”地點明這樁樁件件的恐怖之處、再要求嚴查。
這與做這玫瑰山藥糕是一個道理。
外層的山藥泥口感清甜綿軟,裡頭的玫瑰便也要調得恰到好處,能讓花香味潤物細無聲般地在人口中心裡瀰漫開是最好的,過度濃郁就顯得刻意了。
寧沅則一副認真回思的樣子,俄而皺皺眉,遲疑道:“這麼一看……先前慫恿兒臣害六弟的,好像就是這個人。”
皇帝看向他,他自顧自地繼續道:“他每每說及此事,兒臣只覺陰險可怕,看也不敢細看他一眼,只得應付著。以致於那日他委婉提及有可殺人於無形的藥可以給兒臣用,兒臣向父皇稟奏時都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模樣。現下看來就是他了,聲音也像。”
這話寧沅再過幾年說來聽著都假了,但現下他才十三歲,遇到自己無力應付之事會下意識地逃避正常得很。
夏雲姒嘆息搖頭:“讓我怎麼說你?這麼大的事也不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