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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說。”
“我也怕嚇著姨母。”寧沅愧疚地頷一頷首。
夏雲姒又問他:“可那能殺人於無形的藥是什麼藥?你可給你父皇了?”
皇帝搖頭,寧沅說:“他並未給我——我當時嚇壞了,沒想那麼多,早知道就該與他要來,直接人贓俱獲。”
是以這件事便有這般過去了。事情一開始是寧沅主動稟給的皇帝,皇帝自不會平白無故地覺得他在毒藥之事上有所隱瞞。
是以次日清晨,夏雲姒去了宮正司。
此事她沒有隱瞞,晨起時便刻意與皇帝提了一句:“臣妾越想連御前都被安插了人手越不安,想去親口去問一問他,永信宮是否也有旁人的眼線。若能如此清理一番,也免去後顧之憂。”
她昨日那般的憔悴,今日也不過恢復了三兩分,氣色仍舊差得緊,惹人心疼。
皇帝自沒有駁了她這要求,點頭說讓她去便是,只又吩咐鶯時好生侍奉,別讓宮正司刑房裡的場面驚了她。
夏雲姒在用過早膳後就去了。其實她自然知道德妃沒能在永信宮裡插上人,反是宮正司那邊,自前年徹底換了一班人馬,倒有了幾個她與賢妃的人,為掩人耳目平日並不太打交道,但皆居要職。
是以在她步入刑房的同時,領事的女官打了個手勢,便悄無聲息地領著手下都退了出去。
刑房中靜謐無聲,那個昨晚剛被押進來的人被綁在幾步外的木架上,安靜得像是已經成了一具死屍。只有細微的灰塵與血腥味一起漂浮著,和在昏暗的光線裡,顯得這一方天地很像神怪話本里寫的地獄。
夏雲姒定神看了看,張昌雖耷拉著腦袋,眼睛也無神無力,但還在眨眼、並未暈厥,就抿起笑來:“張公公,這戕害皇嗣的大罪,連你背後的主子也背不起。在你頭上坐實,你怕是免不了凌遲之苦。”
張昌形容半分未動,只木訥地張一張口:“皇長子……”沙啞的聲音裡有不甘,更有恐懼。
夏雲姒輕笑一聲:“皇長子?皇長子是本宮親姐姐的兒子、本宮的親外甥,你還真當本宮會因自己有了兒子就迷眼瞎心地待他不好?他比誰都清楚,本宮的六皇子是最不可能與他爭皇位的一個。跟你們耗到現在,不過是拿你們練練手罷了。”
張昌仍沒有力氣多動,但那雙眼睛裡無可遮掩的沁出愕色。
夏雲姒輕嗤:“——被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玩弄於股掌之間,你們讓本宮說點什麼好?”
她邊說邊向前踱去:“公公您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