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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朱唇勾起,她的面容在這地獄般的刑房裡宛如鬼魅,“嘖,所以我也救不了您,但我可以免您凌遲之苦,您瞧呢?”
說著手探入袖中,再拿出時,她的指間多了一方小小的紙包。
“眼熟麼?”她抿唇而笑,“你把這個吃了,無聲無息地離開,比凌遲總要舒服許多。”
“但你最好記得,不該說的一個字都別說。你若試圖拖本宮下水,本宮要你全家殉葬。”
她神情悠哉地將紙包拆開,嫣紅色的藥粉露出,她定睛看一看,又似忽而想起什麼般“哦”了一聲,繼而笑意更濃:“忘了說,這裡頭加了點東西。不過本宮可以對天發誓藥性沒變,只是顏色不太一樣了而已。你等入夜時吃了吧,不然本宮一走你就斷了氣,倒像是本宮毒死了你,平白給你的家人惹麻煩。”
接著她又託了託手中的藥:“要與不要,你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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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皇帝自還是守在了宸妃處。大事未了,兩人都無心於床笫之歡,一併躺著說了會兒話就都睡了。
至了半夜,外頭忽地嘈雜起來。夏雲姒先一步驚醒過來,舉目看去,樊應德正疾步進來。
“皇上。”他疾行到床邊一喚。皇帝睡覺也輕,聞言就醒了。
樊應德躬著身:“宮正司那邊來人急稟,說……說是張昌沒了。”
皇帝眉心一跳:“怎麼回事?”
樊應德稟道:“宮正司審了一天一夜,晚上時怕再審下去他受不住,就姑且將他扶回了牢裡歇著。太醫也去瞧過,說情形尚可。但誰知……誰知半夜巡監,就發現人已斷了氣。”
夏雲姒鎖眉:“自盡麼?”
樊應德搖頭:“在牢中的稻草間發現了一藥包。但宮正司審問前都會搜身查清楚,所以這藥包該是後遞進去的。像是……有人殺人滅口。”
皇帝眼底冷然:“都誰去見過他?”
樊應德遲疑著看了眼夏雲姒,拱手輕道:“除了白日裡宸妃娘娘去過一趟之外,沒有別人去過了。”
“荒唐!”夏雲姒猛地撐起兩分身,“本宮為何要害他?還等著他招出幕後主使以求心安!”
“是……是。”樊應德賠了笑,“就是您要滅口,也沒必要親自跑一趟不是?下奴只是照實回話,別無它意。”跟著又向皇帝稟說,“宮正女官在外候見,說有要事要稟。”
皇帝乏力一嘆:“傳吧。”
樊應德輕應了聲“諾”,退到殿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