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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勝酒力到了那個份上,居然還敢貿然嘗試,大概是真的不願意面對即將到來的離別吧。
最終的結果是“平時儘可能地減少聯絡,每個月的最後一天通一次電話,彙報近期的情況,直到陳裡予想通為止”——陳裡予本來似乎連這每個月一次的通話都沒有預留,是真的打算斷絕聯絡,以這樣殘忍的形式逼迫自己儘快找到答案,還是他以先前的生日願望為由,強加進去的。
“每個月一次就好,但是要如實告訴我最近有沒有按時吃飯,好好照顧自己——我不會多問不相干的事,也不催你,乖乖等你打電話來,這樣可以嗎?”
陳裡予還是在半醉半醒的情況下答應了,只是不聽話地喝了更多酒,連同最初給他倒的那杯也灌了下去,然後迷迷糊糊蹭掉外套,渾身滾燙地倒進他懷裡,似乎在商量完這些清醒時不願面對的問題之後,便放任自己醉倒過去了。
橘子酒的味道是甜的,被體溫烘熱了,以某種更加蠱惑人心的形式彌散開來。他心心念唸的人就這麼蜷在他臂彎裡,神智不清地抓住他的衣領,囈語般輕聲叫他的名字,長而直的眼睫不安地顫動,投下一小片暖橘色的陰影。
很好看,比他見過的任何人、任何畫、任何美得不可方物的藝術品都要漂亮,無論欣賞過多少次,都像最初遇見時候一樣讓他心生悸動。
於是,在某種摻雜著心疼與仰慕的情緒催動下,他忍不住低下頭去,輕輕吻了醉夢中的人——沒有喝一滴酒,只是被濃郁的酒香包裹著,他似乎也醉了。
絕大多數場合下,他自認為是瞭解陳裡予的,能從小貓細微的動作和表情中窺探對方的本意,恰到好處地滿足對方未出口的期待。
但是那天晚上,或許是因為喝醉了的緣故,陳裡予流露出了一些連他都未曾想到的情緒——過度依賴下的不安,恐懼,還有本來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惶恐。
不清醒的醉話,當事人大概早就忘記了,他卻還清晰地記得,清晰到了每個字都能精確複述的程度。那時陳裡予攥著他的衣領,將外套拉鍊附近的一小片布料揉得皺皺巴巴,說出的話也像被揉碎的衣料一般,柔軟地皺成一團,顛三倒四語不成句。
——“江聲……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再給我一段時間,我會……”
——“一定要走嗎,我不想讓你走,這裡太冷了……”
——“別走。”
那時他說了什麼呢——手忙腳亂地哄人,再三保證自己不會離開,最終還是在心疼中敗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