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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得罪不起,也是沒辦法。”老陳賴起來,“您要覺得這樣不合規矩,得先給工部說明白才行。”
“我一個掛牌總督。”蕭馳野說,“跟工部交代什麼?禁軍往上是皇上。六部要禁軍幫忙,過去那是情分,沒給他們算賬。今後誰要人手,幹什麼,幹多久,講不明白,算不清楚,那就別指望我的人動。”
“話一張口,怎麼說都成。”老陳跟旁人笑起來,說,“可咱們如今不管巡防,就是幹雜役的!能給六部幫幫忙,那也算有點用處。況且這麼幾年,皇上也沒說什麼。二公子,囊中有錢不如朝中有友。過去您在離北,可禁軍的情形與離北鐵騎到底不一樣。有些事情擱在這裡,行不通啊!再者,咱們禁軍,不比八大營,誰——”
蕭馳野站起了身,說:“你方才說,誰保舉你到這兒來的?”
老陳腰桿直戳著,面上神采煥發,恨不得大聲說三遍:“花十三爺!您也認得吧?太后她老人家的庶孫,花三小姐的——”
蕭馳野抬腿就是一腳!老陳還紅光滿面地說著話,沒防備被一腳踹倒了身,撞在桌椅上砸了茶壺。茶水“砰”地濺了一地,潑得老陳一個激靈回了神,邊爬邊跪地哆嗦起來。
“花家偏房養的混子。”蕭馳野掃開桌上的花生殼,“從前給我提靴的,你把他當成什麼遮蔭樹?那充其量就是個狗尾巴草。我要總督腰牌,你給我說規矩,豬油糊心了,認不清我是誰?禁軍往後我說的算!”
老陳撐著地給他磕頭,如夢初醒,急說:“二公子、二公子……”
“誰他媽的是你二公子。”蕭馳野眼神寒峭,“做了禁軍總督,我就是吊著你身家性命的主子。打我面前拿喬,裝什麼地痞流氓。工部要人幹活兒,調的都是禁軍人手,中間要是沒點銀子來往,你們犯得著這麼往人腳底下湊?下邊人幹得累死累活,你倒是把自個兒養得腦滿腸肥。怎麼著,花十三說保你,你就以為自己揣著免死金牌!”
“不敢、不敢!”老陳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