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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商業中心,在雨中蹲在鐵道荒涼而雜亂的貨場上,在雨中徘徊於植物園、動物園,就連一年一度的菊花展似乎也受了她的感召,明明是選了個晴天去參觀,到公園裡居然下起雨來。
面對著雨中的景物,心情當然好不到哪裡去,作為從小在T市長大的女孩,她當導遊的話基本上可以使這個城市的旅遊業破產,說出來的話比雨還煩人。我跟著她東跑西顛的似乎只是為了讓她有機會多抱怨幾句。
“步行街容易使人產生消費慾望,與他人近距離並行的嫉妒感,不滿足,疲倦導致的思維能力下降。”在商業街上,她這麼說。
“貨場不為城市所容,慾望未賦予它應有的概念。”在鐵道邊。
“T市的植物園只是一群花匠在經營,但比動物園好一點,動物園看上去就像虐待狂的倉庫。”
“菊花得以專門展覽,全因其命賤、品種多。又正好開在適合觀光的季節。”
類似的話不勝列舉,我認為其具備一定的洞察力而又沒有任何意義,正如她高高的個子卻沒有身材。但是,她仍然讓我略微地動心,說不清道不明。
某一天,記得是冬天,我們在五塊錢一小時的網咖裡泡著,泡了足足一個通宵,她買單,出來的時候彼此都是一張隔夜臉孔。冬天的早晨,四周起了濃霧,路燈還沒滅。她忽然提議去附近的賓館睡一覺。那是在市中心,我說我來付賬,去提款機上提了兩千塊錢帶她走進一家皇冠假日。她看到提款機上的餘額,八萬元,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也沒表示詫異,也沒問我的錢怎麼來的,只是很安靜地看著罷了。
在酒店裡開了個標房,兩張床,我們各自洗了澡之後,挑一張床睡了下去。電視機一直開著,處於靜音狀態。直到下午,我們同時醒了過來,覺得很餓,她從揹包裡拿出夾心餅乾,吃了個精光。然後她說,今天沒有下雨,能不能做愛。
在靜音的電視畫面中看到很多汽車追尾,場面壯觀,聯想到我們當時的姿勢也像是一次次的追尾。
“喂,說說你自己。”她說。從賓館出來以後,她帶我去了一家咖啡館,很有興趣地望著我。“你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就為存摺上那八萬?”
“你用IBM的手提電腦,Diseman是索尼的,耳機是鐵三角的正貨,起碼值一千塊吧?非常暴發戶的樣子。”
“無可奉告。”
她只是和我一起巡遊城市的人,但無法成為傾訴物件,在所有的電影裡,這一對人兒都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