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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地蹲著、站著,看著風景而不會相互傾訴。即使說出來,聽到的大概都是類似回聲的東西。
她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笑笑不說話了。
兩個閥門在一起,沒有誰是扳手。我心想。
“你不簡單。”她說。
做愛之後,她消失了一陣子,再出現時已經是寒假之前。那會兒我的存摺上已經只剩下六萬元了。她告訴我,家裡出了一點事。
“我爸爸查出來肝癌三期,可能救不回來了。我得回去照顧他。請你吃頓飯吧。”
她開著一輛福特,把我帶到市中心一家十分雅緻的西餐廳,整個餐廳就我們兩個人,安安靜靜的,連音樂都沒有,服務員像是忍者一樣無聲地穿行在鋪著雪白桌布的座位間。我極為中意的餐前面包,吃了一份不夠又加一份。她在一邊笑眯眯地看我吃,從來也沒見她這麼得意過。
“這麼說,你就不來上學了?”我問。
“對啊。”
“輟學太可惜了。”
“也無所謂,我爸爸要是真救不回來,我就得去繼承他的產業了,哪個大學都去不了,弄張MBA的文憑倒是有可能。”
“你爸爸什麼產業啊?”
“開公司的。”她無所謂地說,其實是示意我不必再問下去。
“噢,恭喜你。”
“恭喜我爸爸生癌?”她手肘撐在桌上,手掌托腮,近乎嫵媚地說。
我舉杯和她慶祝。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她問。
“很倒黴,手提電腦被人偷了,買了一臺二手的結果是壞的,也不想再買了。Discman和鐵三角耳機被人借走了,結果那個人打架被打傷了就再也沒出現過。”我嘆氣說,“所謂每況愈下。”
“都可以再買嘛。”
“買不起啦,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讀大學的三年裡,把存摺上的錢細水長流地花光,而不是一會兒做大款,一會兒做乞丐。”
“錢是身外之物。”
“也不能那麼說,愛情還是身外之物呢。”
她笑笑說:“最近我在研究佛法。”
“佛法好,但佛法只是菩薩口袋裡的零錢。”
“受用不小。等我爸爸死了,可以用這個來超度他,壞事幹得太多了,不知道能不能給他減免一點懲罰。”她依舊是笑眯眯地說。
“別想那麼多,要活得通俗一點。”我說。
“你也是哦。”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