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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晏無師語帶詫異:“你又沒有吃過,怎知是玉蓯蓉?分明是毒藥。”
沈嶠雖然受了內傷,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但毒藥和補藥他還是分得清的。
“玉蓯蓉只能治外傷,於我沒有太大用處……”
方才雪庭一掌將他胸骨打斷一根,現在呼吸起伏都覺得刺痛不已,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種外傷已經算是三不五時的常事,尤其沈嶠與昆邪一戰之後,受的傷更是數不勝數,斷骨頭之類的根本不足一提,比較麻煩的還是內傷。
晏無師懶懶道:“那你吐出來好了。”
那東西已經被沈嶠吞入腹中,哪裡還能吐出來?
事實證明跟晏無師打嘴仗是完全無用的行為,沈嶠索性閉上嘴,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他並沒有睡多久,即使閉上眼,身體也總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警戒狀態,醒來的時候才剛剛過了晌午,再看四周,晏無師已經沒了蹤影。
晏無師獨自走了?這個想法從沈嶠腦海浮現出來。
他勉力坐起身背靠石壁,儘量不牽扯到傷口,溼潤藤蔓從頭頂垂下,水珠滑落在他頰邊,帶來冰涼的觸感。
胸口原本的刺痛化為隱隱作痛,可見玉蓯蓉還是起了作用的,沈嶠盤膝運功療傷,一周天之後,體內真氣在全身流淌,為四肢百骸帶來暖洋洋的酥麻感,連帶內傷的傷勢,似乎也有所好轉。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山洞通往洞口的狹道正好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沈嶠沒有起身,因為他從步伐節奏聽出了來人的身份——自從眼睛壞了之後,他便有意訓練自己的耳力,甚至琢磨每個人步伐上的細微不同,時日一長,他的耳力比尋常習武之人還要更敏銳兩分。
果然是晏無師走進來,手裡還提著一串麻雀。
沈嶠:“你出去過了?”
晏無師嗯了一聲:“把你的山河同悲劍借我一下。”
沈嶠自然不會認為晏無師拿劍是為了殺自己,他將寸步不離身的劍遞過去,一面問:“你在外面沒碰上雪庭罷?”
話剛落音,他就發現對方拿了自己的劍,居然是用來給麻雀剃毛。
“你作甚!”
沈嶠怒道。
晏無師奇異反問:“你吃麻雀連毛吃的?”
沈嶠氣血翻湧,差點沒又吐出一口血:“那是師尊留給我的山河同悲劍!”
晏無師好整以暇:“阿嶠何必動氣,小心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