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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受了多少委屈!”她絮絮說著,拿鼻尖蹭蹭兔子的鼻子,“如今到了我身邊,我要對它好些。先搭個窩,再給它洗個澡,瞧這身上一股子怪味道。”
慕容琤一愣,忙聞了聞手上,簡直忍不住要犯惡心。慌忙到金井邊上捋袖打水,彌生跟出去,睃著他笑道:“夫子真是愛乾淨,男人家太嬌貴了不好。”
他轉過臉來看她,“又胡說八道。”
她低頭撫那兔子,微眯著眼,忽而從眼尾一瞟,“太嬌貴了不好養活,就和女人似的。”
他瞪她,“你膽子倒大,敢說我像女人?”賭氣似的補充了句,“你且等著,下回總要讓你知道,我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話是衝口而出,突然自己也覺不好意思。她傻乎乎的不懂那些,自己卻在話頭子上佔了她的便宜。他不免嗟嘆,這是潛意識裡一直肖想的吧!心裡裝著她,時間久了就總歸生出別的念頭來。他茫然搓著手指,一遍遍地在清水裡滌盪。好在他這點自控還是有的,成大事者……當忍得。
然而彌生對他的好感卻更進一層,在她看來夫子是極妙的人。雖然深不可測,但性格里總有些溫暖可愛的成分。喜歡甜食,喜歡動物,最要緊的是愛乾淨。這點比那些半瓶子醋的名士強,據說有些人為了強裝不羈,動輒一個月不洗澡,弄得滿身蝨子。所謂的風度雕飾到這個份上,真讓人哭笑不得。
那邊學琴的也散學了,來來往往都是招呼聲。彌生把兔子掖在袖子裡,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扮出疏離來,乍看之下果然是一派徐徐清風拂桃李的和諧景象。
彌生遞上帕子,他接過來拭手,才打算同她回衙門裡去,遠遠有人叫九兄。他踅身看,是令儀提著袍裾匆匆而來。到他跟前行了一禮,切切道:“我適才聽底下人說,今早大兄帶人抄了六兄的府第,六兄如今關押起來了是嗎?”
彌生愕然抬頭,竟沒想到常山王就這麼倒了臺,這仇報得也忒快了。
慕容琤皺眉掃了令儀一眼,“這是朝政,你是女子,夫子沒有教導你莫問國事嗎?”
令儀打個寒噤,訥訥道:“我是心裡急,一時忘了忌諱。可這既是國事也是家事,兄長出了紕漏,我打探一下也是情有可原。”沉吟了下又道:“九兄好歹想想法子吧,或者同大兄求個情……”
“大兄遇刺也是他的手筆,同大兄求情,你去試試。”他冷冷別過臉,“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任,我該說的該做的都盡了心力,事到如今且聽大兄發落吧。你別逗留,快些回宮去。阿孃那